吃完灭了火,这天不冷,桑久璘可不想睡着睡着把自己烧了。
这帐篷有底,但只薄薄一层,草地虽软,却没床铺舒服,桑久璘自然没睡好。
天刚明,桑久璘便爬了起来,收拾收拾,继续赶路。
约一个时辰后,桑久璘到了昨天的宿头。
桑久璘本想直接过去,却想到了早上没吃的早饭,以及即将到来的午饭。
吃饭,喂乌骓,买干粮,趁天不热,桑久璘继续赶路。
这回又到中午,桑久璘不敢再睡,拿出早上买的话本翻看——剧情老套,言语晦涩,实在没意,就挑挑毛病打发时间好了。
这一晚,桑久璘准时到达宿头,又一天,赶到杭阳。
到杭阳时,不过傍晚,天色尚明。
桑久璘在城内问了几家店,俱已客满,也已隐隐听说了七月十六的热闹。
杭阳城外有一条沩水,沩水的一道分支形成了一座绫波湖,这绫波湖,就相当于桑久璘上辈子古时的秦淮河,每年七月十六,杭阳城都会举行花魁大赛,不止杭阳城,连周边大城也会派头牌参赛。
此时正在预热阶段,绫波湖上每天都有才艺表演,至于选拔制度,桑久璘还没问。
桑久璘依稀记得前几年,好像荆琼就有一个得了花魁之名的,但当时桑久璘才去过烟花之地几次,正心虚,哪敢花大价钱去看花魁?
那花魁身价正高,抢手得紧……至于之后,桑久璘哪会关注?
投宿不成,桑久璘有些急,但也没办法。
没条件就算了,既然有,就别想让桑久璘住下房。
找了好几处,都没找到住的地方,桑久璘准备启用备案,不过,等吃饱再说。
不仅自己吃饱,将乌骓也喂饱,他才牵着乌骓在街上晃荡。
桑久璘四处看着招牌,一不留神,有人撞了过来。
桑久璘毕竟是女儿身,熟人或许还能近身,对陌生人却是十分警惕,侧身避了避,却还见那人伸手往自己腰间探。
桑林庄的训练不是白训,桑久璘抓住了这人的手。
“哎呦,你干什么?抓着我干什么?”偷儿倒打一耙。
解释?反正戴着黑面具,那邪恶一点好了“就是看你不顺眼!”松手,拔剑,削尾指,一气呵成。“再有下次,小心你的手!”那一个多月可真是没白练。
说完,桑久璘牵马扬长而去,惟留那偷儿哀嚎。
既是偷儿,也是惯犯,杭阳本地人早知其恶名,哪有人为他出头。
再加上桑久璘一副黑面具,出手干净利落,看着凶恶不好惹,走得也快。就算不知情,没看出那是偷儿的,稍犹豫一下,桑久璘早走了。
桑久璘很快找到桑家商号,出示了之前在饭馆借纸墨所印的桑家信物的章。
桑久璘的信物是一枚拇指大小,有着“桑”字的椭圆玉坠,“桑”字周围雕着特定花纹,方便商号辨认。
这当然不是桑家的日常信物,是为了桑久璘方便特意赶制出来的,平时戴在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