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等朱火城的军队抵达药山的时候,除了满目狼藉,什么都没有见到。阑
其实,从朱霓光在药山结婴开始,到云泠借用药山火脉结婴结束,整个过程起码有一旬,若是有人早早传信回朱火城,哪还有云泠渡劫这事?
可偏偏,这么多人在这里,因为见到有蒹葭神君坐镇,没有一个人多此一举,所有人都以为只要有蒹葭神君在,云泠,还有后面出现的龙佑人,皆没有好下场。
等蒹葭神君被云泠与顾浔联手击杀后,在场的南焰修士更是惊慌失措,做鸟兽四散,及时向朱火城报信者无几。
看着药山的一片狼藉,即便是贵为神君,贵为一代家主,席向明也是忍不住轻锤额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跟着国主在外征战,何必自告奋勇留下躲懒。
药山被毁、火脉断裂、许蒹葭身死,朱霓光命珠碎裂,这四件事随便拿一件出来,他都兜不住。
本想前来拿人将功赎罪,可这方圆百里除了满地认不出来的尸首,哪里还有半个活人?阑
他就先搞不明白了,药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脑子清楚的先行回来报信,以至于现在收到噩耗了,他也没法找到罪魁祸首将功赎罪。
恨,可恨。疼,头疼。
不死心的席向明又在药山上下搜索,末了终于在方圆千里之外的荒野上寻到了二殿下朱明瑞。
朱明瑞浑身浴血,身上破败不堪,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几乎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只剩下一口气了。
席向明眼见周遭再无活,而二殿下又急需救治,只得迅速赶回了朱火城,等着朱炎兴的下一个指令。
希望看在他救回了二殿下,国主能对他看护后方不利从轻发落。
一路上,他觉得自己很是冤枉,也很憋屈。阑
龙佑来人又如何,那边并无化神修士,来再多的元婴,有药山的修士相助,许蒹葭为何还会搞不定?
现在丢给他这个烂摊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要不是许蒹葭也身死当场,他非得当面问问她。
而此时,众人惧怕的南焰国主朱炎兴,正亲自带兵攻上了长庚城。
柿子自然是从软的开始捏。
跟会排兵布阵的比起来,身材健硕脑袋空空的妖修则好对付多了,自一举拿下神在城,又陆续占领中麟洲各大城池后,朱炎兴就带着他那三千元婴修士从西镜的边陲开拔。阑
一路势如破竹,斩下无数的妖修头颅,也俘获了无数妖修俘虏,直到兵临长庚城这一刻,去掉那些战死沙场的修士,此时他的元婴大军已经有了五千之数,这多出来的人数,自然是他在那些俘虏身上用了秘药的缘故。
只是长庚城到底是妖修几十万年的基业所在,早有上古妖族大能布下过极强的防御法阵,且神在城之后,北玄和西镜早就有了防备,且长庚城里不知有什么布阵高手在坐镇,竟是迟迟无法攻破。
朱炎兴几次调兵遣将,都无法破开长庚城的防御,每每都棋差一着。既然无法用阵法破开,朱炎兴也渐渐失了耐心,决定还是采用“一力降十会”的法子,打算用绝对的力量强行破阵。
可光五千元婴的力量还不够,他决定要南焰再供上一些登仙丹,再培养几个化神出来,直接破开城池大阵。
可偏偏他还没传信回去,朱火城这边就传了噩耗过来。
现在别说是药山的登仙丹没了,他的继承人也没了。
朱炎兴身形晃了晃,挥了挥手,让营帐中的人都出去了。阑
原本正聚在朱炎兴大帐中的人,对他这一突然中断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国主莫名不对劲的脸色,俱是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