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瞅了瞅月色还未高悬的天空,这厮怎么这么急色?偷鸡摸狗的是时候也不见她这般急不可耐。
只叹是,美色诱人罢。
也不知这南相府有什么让人着迷处,给她们这破院儿的色猫跟妖孽都给霍霍了。
一个是看上了他们府上的猫儿,整日魂不守舍的待在南相府墙头。
一个是看上了他们府上的主子,三天两头的去南相府串门。
真是邪门了。
“姐姐,你见过那位南相吗?”小乔问。
一旁的大乔道“没见过。”
小乔也没见过,满心好奇这南相是个什么样的人,能降住宋家这只作乱的妖孽。
大乔眸子如夜里璨星忽闪,道“那位南相不简单。”
“为何这样讲?”小乔望着如她一样的眸儿。
大乔只道,直觉。
“姐姐发现什么了?”
大乔摇头,瞳孔如晕染的墨,黑,且幽深。
“小姐会有什么危险吗?”小乔眉宇间染上一份担忧,万一那南相会她不利怎么办。
大乔安慰她“不会,她会将一切危险化险为夷。”
她们的小姐比谁都聪明,做事比谁都有分寸,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到的东西,她会尽一切努力去争取。
感情,亦是如此。
夜上西楼,月如钩。
月下,黑影蹑手蹑脚翻过墙头,月色将她的影子拉的斜长投射窗棂上,弓着身子的影子像只夜来偷腥的野猫儿。
忽而,一把冰凉的剑从身后抵在她的腰间。
那偷腥的野猫弯着身子不动了,双手识相的举过头顶,一副猥琐样儿。
“大胆贼人,敢夜闯南相府。”身后持剑的人,语气似是寒冬腊月的冷。
窗前,是那男子好听的声音传过来“苍梧,退下。”
苍梧收了剑,一晃神儿,那野猫儿闪电般溜进自家公子的房间,刚准备阻止,被身后的人按住了肩膀。
苍栖道“没事儿,熟人。”准确来说,是公子的熟人。
苍梧面若寒霜“不像好人。”
本来就不是好人,是只偷儿。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脸皮更厚了。
宋念卿进了屋,自觉的坐下给自己倒茶,窗前那人儿清隽的身影渲染在屏纱上,似是挥毫泼墨的素雅丹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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