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华晨留校任教后,岳冠峰跑来告诉她,要带她去相亲,和她同年龄的小伙子,是他选中的秘书,嫁不了心爱的人,嫁给心爱人的秘书也是一种心灵的慰藉吧,这是华晨以为中的退而求次,可是婚后,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忘记岳冠峰,没办法不恨姐姐,如果他不是先装上了姐姐,他一定会爱上她,一定会!
这样的假设在华晨的梦里一夜又一夜地轮流上演,最初她能压制自己接受官章全,最初她能让自己去迎合官章全,哪怕他从农村而来,哪怕他从来不喜欢用公筷,哪怕他吃黄瓜时,发出的声音能把房顶掀翻,她都努力去忍着,因为他是那个人的秘书!
可是华晨下笔画画的所有人物里总有岳冠峰的影子,要么是眼神,要么是发丝甚至是某一瞬间的笑容,总被她定格在画板上,终于让官章全这个来自乡下的男人发现了她原来装上的人是谁,她原来有多在乎那个男人,而他连个影子都不算!
一切都是从画板开始,她和官章全之间再也没办法演绎了,哪怕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女儿,而长相甚至性格和官章全一模一样的大女儿走路带风,吃饭也是吧叽吧叽的,哪里有一点华家名媛的优雅呢?
华晨越来越不喜欢大女生,越来越怨恨官章全,一个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画画之中,变本加厉地画岳冠峰,一个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变本加厉地写字,两个女儿都是阿姨和警卫接送上下学,直到两个女儿都上了大学,毕业嫁人的嫁人了,出国的出画了,她和官章全终于不用再演戏了,她和他分房了,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现在,官章全又要替小女儿官妙芝找一个人,又要让官妙芝走自己的老路,无论是岳冠峰还是官章全,他们的心里只有“权力”,她华晨倾注毕生的爱,听来的是一个又一个岳冠峰和其他女人鬼混的一切,特别是他权力越大时,他的需求越发变态!
华晨越来越不爱说话,不想说话,当她画不出她要的岳冠峰时,她丢掉了画笔,也辞掉了大学副教授的职务,把自己关进了属于官章全权力换来的房子里,如坟墓一般的房子里,只有小女儿送给她的这头金黄色的披肩卷发,是她走出房间时最最喜欢带在头上的装饰品,因为岳冠峰给华姿也送了一个这样的披肩卷发,让华姿戴着这头假发上了天堂,当然没有小女儿送给她这么名贵。
往事此时在华晨的大脑里一幕又一幕地上演着,她有好久没有回忆往事了,没有丁长林的出现,她以为这些往事再也不会在大脑里连环播放着。
她对姐姐的情感总会在想起岳冠峰时,变得又爱又恨,姐姐的死与她无关,不是她逼死姐姐的,她是恨姐姐抢走了岳冠峰的爱,是恨为什么长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却无法让岳冠峰多看她一丝一厘呢?
可没人相信,包括岳冠峰,还有官章全,他们都不相信她,所有人都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