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上次摇骰子输给澜妹妹了,今日发了月例来以小博大的。”谢瓷兰笑笑。
明朝澜哈哈哈笑,见明朝清打来的眼神,才咳嗽了一声,“我还有些事,你们聊。”
明朝澜朝外走,余光看了眼谢瓷兰。
如果没有李明的赐婚话,大姐姐肯定会嫁给谢瓷兰的。
明朝清觉得自个没有使用符咒,也从明朝澜的眼中看出了心思。
她和谢瓷兰真的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就是拜把子的兄弟。
前世她遭难时,就是谢瓷兰锋芒毕露的时候,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史书和野史都没有记载这段事情他的经历。
“你怎么来了?你可别来给我抱忧,我现在事情多的睡觉的都掐着时辰的。”明朝清给他倒茶。
“你知道听方楼吗?”谢瓷兰不拖泥带水,直接问。
“有所耳闻。”明朝清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眨了眨,“不熟。”
谢瓷兰嫌弃她。“得了吧,你和我装什么,那话本子你以前糊弄我弟弟讲过好几次。”他道“我难得管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只是一句话,物极必反,你掂量着来。”
“原来你不是来抱忧的,是来说教我的,哎……”明朝清撑着下巴,“我请你听怎么好的书,你却来说。”
“言归正传。”谢瓷兰看她,“你可还记得程国在京城的领事寺?”
大宜和程国一直友好,就因为两国在对方的都城见礼了各自的小朝廷,专门管理自己国家在邻国做事的人。
最开始是三年一换人,如今变成了五年一换,算起来,程国马上就要重新安排人来了。
“所以,你是想去程国呢?还是被点名了不想去呢?”阮今朝看他。
“你看我做什么?”谢瓷兰被他看得发毛,“我对你没意思,你少这样看着我。”
阮今朝盯着他的脸,“谢瓷兰,你知道你这名字的来历吗?”
“我在瓷兰寺生的人尽皆知。”
“好吧,那当我没有说。”阮今朝勾着发自个玩着,“言归正传,你到底来与我说什么的?”
“听方楼,是程国收集情报的地方,你不能在用那头的势力做事了。”
阮今朝低头笑笑,她自然是知道的,她不禁知道听方楼是程国在京城的情报根据地,还知道他背后的主子——
“如今听方楼的东家,你猜猜叫什么?”谢瓷兰压低声音,自问自答,“白三禾。”
他在桌案一笔一划写着,“加起来不就是个穆吗?”
穆是程国的国姓。
“早些时候就有风言风语说,这次程国会来个王爷,若这是真的恐怕是要生出大事来。”
“你和我说什么?我又不是官员,女子不得干政。”明朝清装听不懂,“你同你家里人说去,内阁你家可有发言权了。”
“得了吧,我要是去说,不得被抓回去做官?”谢瓷兰撑着脸,“当年祖父装死骗我去考进士,我真的以为他要死了,还给他考了状元回来,结果他一下就好了,气得我想掐死他、”
“对啊,你还说什么运气,都是运气,还挂职不去衙门,天天酒池肉林的、”明朝清好笑,“表哥,你到底在等什么?”
“等什么,什么都不等啊,我不想做官,我就想这样逍遥自在,若是晓得了什么,我也会告诉你们,再则,你还有两个表哥都在官场呢,若是他们都不能替你谋划的事情,那你还是去拜菩萨吧。”
明朝清摇头轻轻笑,“我和听方楼只是生意,各取所需罢了,你呢,我觉得吧,万一人家就是叫这个名字,那你岂不是摊上事了,那位白东家能用钱把你砸死的。”
“砸我?前几日我喝醉了不小心捏着金元宝把他砸了,今个我在哪里听戏,还来挑事,把我给吓,要不是想着是我做东,早就跑了。”
明朝清被谢瓷兰彻底逗笑,谢瓷兰放下茶盏,“你说的对,我去探探他的底子。”
看来去匆匆的人,明朝清低头喝茶,谢瓷兰在完成谢家中兴摆脱式微后,就去程国领事寺大放异彩,成为了程国历史上第一位异国首辅。
明朝清转着手里的茶盏,他就是要用听方楼在民间的影响力,把明家男子征战沙场为了大宜抛头颅洒热血的事都抖落出来,她要为明家夺得民心民意,要夺得能和皇权斡旋的威力,以备来日不时之需。
光有襄亲王府这个姻亲还不够,还要百姓来替所有的人说话。
她一定可以做到的。
听方楼的确是程国在大宜的根据他,这些故事也会传到程国去,若是让另外一个国家都看不起了,大宜皇室绝对不敢对镇国公府轻举妄动。
明朝清捏着手指心中思绪万千。
她这三日都没有施法,不知道能不能用符咒催动大一些的符咒。
明朝清起身走到书案,继续提笔写明家男子在战场的事迹。
这些东西在她脑海里头存在了上千年,她要一笔一划的写出来,告诉所有人。
镇国公府永远都不会背叛大宜,他们爱这片土地的每一颗尘埃,愿意为了这些去堵上性命,所以,大宜这样对他们是不公平的。
她要替明家讨回这个公道,这一次她不会输的。
她要赢!
“大姑娘,李世子说要出京办差呢!”月饼跑了进来,“这,这不会是在躲着您吧?”
“他自然是去查案的,让他查吧。”明朝清专注笔下的东西,“宫里还没有话传来吗?”
月饼摇摇头。
明朝清道“李澹薇出京之前,大内会宣我入宫,去预备身庄重的衣裙。”太后是李澹薇的姑母,绝对不会允许他用逃避来拒婚的,所以,她该进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