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李世子如此气急败坏做什么?”
明朝清追上离开的人,脚步慢慢放缓,“我说过了,你我之间除开情爱之外,能够谈得事情太多了。”
“你是在说各取所需,我要东西你能给,它既存在世间,我总能从别的地方将它拽出来,至于你需的东西,我想我应该不能给,你却非要我给,那你我之间只能兵戎相见了。”、
“兵戎相见?”明朝清静静的看着他,“你我之间还不至于走到那步,李澹薇你是个聪明人,我依旧是那句话,我能帮你很多,绝对比你给我的多,你不会亏本的。”
“所以。”李澹薇看着他,微风吹起他的衣袍,“你是要给我说实话了?”
“实话?实话是什么?”明朝清自嘲的笑了笑,“我为了你耽误三年,你要听我什么时候,你苏醒就要一脚踹了我,是,世子爷可能觉得我就是粗鄙无理之人,可我也不想这也被退亲了,适才我在太后跟前的话,都是真心的。”
“世子爷不想娶我,但是我要这个名分,这是你欠我的,我要给明家交代,我身后还有妹妹弟弟们要嫁人娶亲,我不能成为她们议亲路上的绊脚石。”
“我自认为你昏迷期间,虽然没有登门拜访,到底该送的补品上等药材都是给您送去了不少的,我也做好了给你冲喜的准备。”
明朝清朝着他走过去,“李澹薇,你这次出去办事自个好好想想吧,放心,我不会阴魂不散的跟着你,至于押粮官的事,你也没帮我,所以,我就当你是白眼狼吧,不,就当是我明家给皇太子的投名状,是请你代为转交的。”
李澹薇觉得她的话字字都是针,但他的确是想退亲去好生查案,明朝清他看不透,如何能够留下一个看不清的人在身边呢?
他没有反驳明朝清的话,看她与自己错身离开,直接袖筒中的手微微捏了下。
明朝清出宫上了马车,一贯冷静的酥饼都骂人了,“李明薇就是个混球,您刚刚话都说成那样了,他还是狼心狗肺的,大姑娘,这门婚事我们即便强要了下来,您怕是也不会好过的。”
月饼胆子小,“我也觉得酥酥说的对,大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说句不好听的,莫说做世子夫人,即便是做太子妃也是可以的!”
“别胡说!”酥饼瞪她,伸手撩开马车帘子去看外面,确定无人听着了,才说“当心祸从口出,不要给大姑娘惹出无妄之灾,皇室的中宫是哪里出来的,人尽皆知。”
月饼立刻捂嘴,使劲点头,“我记住了,我就是提姑娘抱不平。”
明朝清含笑,“好了,别吓着我们家月饼了,今日鏖战了一场,虽然没有赢,至少没有输,太后是不会在管我和李澹薇的事情了。”
只是,也要做两手准备了,若是李澹薇就是上吊自戕都不娶她,那么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不过现在还没有走到哪一步。
回到镇国府,明朝澜就脸色尴尬的过来,“大姐姐出事了,不好了,完犊子了,我们家摊上事了,闯大祸了,可能都不用我去前线了,外祖父可能要回来杀人了。”
明朝清不解,“怎么了,好生说,别着急。”她抬手勾着明朝澜的肩头朝着里头带,“都告诫过你多少次了,说话不可极端,动不动就是完犊子谁谁谁要死了,谁又要杀人了,血性不是挂在你嘴里的……”
“不是,真的是要命的事。”明朝澜道“浅浅逃婚了,打晕了丫鬟,从狗洞跑出去了,她那个娇娇弱弱的性子,要是被人卖了可怎么办。”
明朝清???
“你再说一次,谁逃婚了?”她脸上的笑意慢慢凝固。
“我的天爷啊,我的亲祖宗啊,朝清小九留下书信跑了,说的要去找他哥哥问,为什么要她说给他兄弟做媳妇。”
明朝清……
这是那处,前世没有这出戏啊。
她的九妹妹明朝浅是个乖巧姑娘,许配了他的哥哥京城好友做媳妇,两个人是对小冤家,感情是很好的。
她看明朝澜,“你和她说什么了?”
明朝澜低下头,被大姐姐咄咄逼人的目光审视的只能干笑,“我就说,我能不着急嫁人了。”
五太太慎氏拽着明朝清的手,“你去把她给我打死,这个要我命的小冤家,都说好月底花轿临门,眼下跑了,这,这传出去咱们家不是要被骂死?”
明朝清安抚,“浅浅找得到地方少,能跑的多远,我马上吩咐人去找,是多久发现不见的?”
她这几日忙的头晕目眩,也去看过家里的妹妹还有小幺弟,改提点的都收拾了,乖巧的也都表扬了。
居然最听话懂事的妹妹给逃婚了,这不安常理出牌啊。
慎氏急急掏出信函,“昨日跑的,今日我才发现,我,我也有错,你晚点在骂我,你五叔那头我自个去认说,你快点去把人找回来啊。”
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说的京城各处都没有寻到人,酥饼来说,五老爷的令牌不见了。
外面天色已经大暗,明朝清朝外走,“备马,我亲自出去找!”
她快速换了身男装,趁着空隙,抬手划出个太极嘴里念了两句咒语,掌心一合小太极慢慢发出光芒。
她轻轻启唇“吉凶方位!”
吉。
西。
光芒消失,明朝清骤然觉得全身气力被抽的干净,该死的,果然只能承受毕竟低级的符咒,启动这种小仆算级别的符咒都要她的命了。
她靠着桌案大口喘气,明朝浅得嫁人,她的夫君会是镇国府的助力。
外面酥饼敲门,“姑娘都安排好了,轻装简行,月饼留在府邸,我同两个暗卫跟着您。”
“不必,就你跟着我。”明朝清走出去说。
酥饼牵着马出来,明朝清翻身疾驰,“跟我来。”
出了城门,酥饼勒住缰绳,“姑娘,我来纵马,你爬在我背后睡一会吧,您脸色很不对,九姑娘小娃娃性子,你若是哄着哄着骂人了,恐怕是要生出事端的。”
明朝清脸色苍白,额头都挂着汗珠,她现在真的是顶着一口气才勉强坐在马背上,酥饼已经翻身上去,拍拍肩头,“以前姑娘让我靠着您睡觉,如今您也靠着我睡觉,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去是吧。”
她不许明朝清说话,“大姑娘,我功夫蹩脚,你觉得我心思缜密才把我留在身边,你让我跟着来,您一定要养精蓄锐保护好我呢。”
明朝清靠着她,“那你麻烦你了,一直朝西。”
“好,姑娘安心睡。”
她真的累了,就一会儿,让她睡一会儿就好。
再度睁眼已经到了某处小镇,明朝清独自用着饭食,打听的酥饼就回来了,“月饼这两幅画像画的好,有人见过九姑娘,是穿的男装,只是,说的身边还跟着个男子?”
明朝清嘴里啃着的蛋落到豆浆之中,而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酥饼吓得不成,“我的公子,您不要激动啊,别人没找到您出个差错,太太会把我脑袋拧下来的。”
明朝清任凭酥饼给她拍肩,掌心拂过双眸,催动了‘追溯’咒。
目光在四周扫过,明朝浅的确是在这条街逗留过,身边出现了一个男子尾随着。
“公子?”酥饼看怔住了人,“您要不要看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