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诸葛舟上,将孤龙从容淡定,而慕容亦温则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跟浮空城有来往。”
“是不是你在万通阁待久了,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突然发现我就有你不知道之事,心中惊奇?”
“是。”
“哈哈哈,听到你这么说,我不知为何反倒是有些得意。”
“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我只能知晓天下被我所看到之事,却不能知天下未被我看到之事。”
“我跟浮空城多年前便有了来往,但只有几人知道而已。”
“你为何要跟浮空城的鲁氏一族往来?”慕容亦温问将孤龙。
“你又不知道?”
慕容亦温对于将孤龙此时的得意实在无奈“不知。”
“想必也没几个人知晓。我就跟你说说,将邪一族以血祭之法铸造神兵,这你已经知道,可是你知血祭之法的铸造法门吗?”
“铸造之术还有法门?”
“那是当然,我将邪一族的血祭之法渊源已久,其中最重要的不是锻造之术,而是血祭法阵。”
“还是第一次听说。”慕容亦温说这话,可是真实想法。
“血祭法阵乃是花费了将邪一族无数代先祖的心血构筑而成,以山河为盘,引地气,才可铸神兵。而这法阵的重中之重,便是阵眼。”
“我是不是应该问问阵眼所在何处?”
“不用,我自然会说。那阵眼不是别的,正是一把刀,名为屠狗。”
“屠狗?”
“是的,原本将邪一族的血祭法阵并不在断剑山,只是后来因为其他缘故,将邪一族不得不搬至断剑山。并在此设置了血祭法阵。”
“这才是为什么将邪一族离不开断剑山的原因吧。”
“嗯。可作为阵眼的那把屠狗并未铸成,只是一把废刀,所以每百年就得要吸食一名七月初七阴时出生女子的鲜血,而那名女子必死无疑。”
“这么说,那名女子肯定跟鲁氏一族有关。”
“嗯,上一个被此刀吸食的女子正是鲁氏一族的先祖。当时将邪一族,为了能捉住此女子,可谓是花费了不小代价,找来江湖上众多高手,攻上浮空城,将那名女子抢回。”
“原来如此,你们将邪一族跟鲁氏一族百年前的恩怨居然是因为这。”
“将邪一族的族人可谓是得偿所愿,但鲁氏一族却一直记着这段血海深仇,那位女子有位伴侣,乃是一个奇人,也就是现在鲁氏一族的化婴老祖。”
慕容亦温了然于心“这几日鲁氏一族的族人皆回到浮空城,是不是和你有关?”
“和我有些关系,但他们为的却是多年前的这段血海深仇。”
“所以你跟鲁氏一族联手,准备毁了将邪一族?”
“毁?我可不是为了毁掉将邪一族,而是为了救他们。”
“我看不出哪里是救。”
“将邪一族的血炼之法实在太过血腥,可族人仍然不肯舍弃,并为此困居于断剑山数百年。”
“唉,真是令人唏嘘。”
“钻研铸造之术也并无不可,但将邪一族已经入了魔道,分不清什么是对错,还要遵从先祖留下的这种铸造之术。将族人世世代代困在断剑山。”
“看来你对此不能苟同。”
将孤龙哈哈一笑“苟同?我可不敢。那些循规蹈矩之人不许任何将邪一族的族人离开,便是唯恐此事泄露。所以,我就要打破这数百年的牢笼。”
“循规蹈矩也没什么不好。”慕容亦温说道。
将孤龙指了指诸葛舟“鲁氏一族也是循规蹈矩一族,却不曾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有事我不明白族中那些糟老头到底是如何想的,明知是错,还肯认。害人又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