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铸造之术乃是先祖所留,多年的心血,正是因为这血祭铸造之法,我将邪一族才能传承数百年。”
“所以,这血祭之法,既是我族先祖留给子孙的秘术,也是留给子孙的祸事。”
“我知道老祖对此术心生厌烦,可我将邪一族不能没有此术。”
“如何不能没有?多年前,老夫便于老祖说过此事,可他与你铸炎一样,认为老夫想错。所以老夫才离开断剑山。而如今孤龙亦是如此。”
“若不是他,鲁氏一族怎可得逞?”
“所以,此事,你还是认为乃是孤龙的错?”
“难道不是?”
“老夫问你,鲁氏一族也是传承数百年的大族,他与将邪一族有何不同?”
“老祖此问何意?”
“鲁氏一族也有先祖所传的机关之术,可他们从不参与江湖之事,更不会为了族中之术去加害他人,这便是不同。”
“今日可是他们攻打我们断剑山,不管他们如何,都不能放过。”
“不是不能放过他们,而是将邪族人要自己放过自己。”张淳风说道“这么多年了,这血祭之术早该废掉,是时候,将邪族人该离开断剑山了。”
“离开断剑山,老祖说的好轻巧,若是离开了断剑山,那我们将邪一族又去何地容身?”
“天下之大,那里没有容身之处?”
“就算有,离开了血祭之术,将邪一族便不再是将邪一族。”
“为何不是?难道只有守着祖宗流传下来的那些秘术,天天打铁才是将邪一族?”
“难道不是?”铸炎说道。
“老夫此时不和你争辩这些。今日乃是将邪一族逃不掉的宿命,老夫不会过问。”
“老祖真的打算眼睁睁看到断剑山就这么被人毁了吗?”
“实话跟你说吧,老夫此时已经没有多少修为,就算出手,也帮不了将邪一族。”
“老祖,你说什么?”
“老夫早就已经将所有修为传给一个少年,现在的老夫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罢了。”
“这是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铸炎大吃一惊。
“血祭之时,老夫饶过一个少年的性命,他在老夫这里待了数月,你又不是不知。”
“老祖难道不是教他武功,而是将修为传给了他?”
“是。”
“老祖,你糊涂啊。”铸炎原本以为只要张淳风出手,一定能击退鲁氏一族,竟没想到回事这样,现在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已经没有,这如何不让铸炎心如死灰?
“老夫哪里糊涂?老夫的修为想传给谁便传给谁。可不是用来守护断剑山的。”
“难道今日断剑山难逃此劫了吗?”
“所为福祸相依,说不定对将邪一族来说会是一件好事。”
“罢了,既然老祖已经无力守护断剑山,我便不再打扰老祖。”说着铸炎领着其他人离开。
“老祖,你可是让他们失望的很啊。”将孤龙说道。
“呵呵呵,老夫也是失望的很呐。”
将孤龙看向离开的铸炎几人“从此再无断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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