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露阁外,如今的太子李承宗跪在地上,涕泗横流。
“父皇,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在思露阁内,李元长看着院中被凌乱的花草,面色清冷。守在他身后的夜不阑,则不像往日那般昏昏欲睡,反而低眉看着李元长。
“夜老……”李元长淡淡喊了一句。
夜不阑回道“陛下请息怒,太子只是无心之失。”
李元长笑了一声“夜老,朕还没说何事,你就开始为太子求情?”
“陛下,老臣斗胆。就算陛下想要责罚太子,只需小以惩戒,不可大动干戈。”
“夜老一向果决,为何这次竟然劝朕?”
夜不阑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被糟蹋不成样子的院子,知道此时李元长的心情定如这院中景象。
“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请父皇责罚。”李承宗又在院门外喊了一句。
李元长抬眼望向院门口,没有再说话。
“陛下,是否请殿下先回去,这样跪下去,伤了身体可就不好。”
“急什么?虽然夜老你劝朕,朕不会重罚,不过让他跪一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夜不阑也不再劝,李元长能够忍住不责罚李承宗,已经是给了足够的耐心,若是夜不阑再多嘴,只怕适得其反。
而此时的何怀柔在自己宫中,正面带焦急之色,来回踱步。
“娘娘,您休息一会吧。”贴身宫女劝说何怀柔。
何怀柔冷眼一瞪“歇息歇息?你们这些奴才真是没用,连太子都看不好!”
“娘娘请息怒!”何怀柔一句话,吓得那些奴才不敢再劝。
“又发生了何事,生这么大的火?”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正是赶回来的慕剑清。
何怀柔一听见他的声音,似乎找到了主心骨,急忙迎了上去“你可算回来了,这次皇儿可是闯了大祸。”
“大祸?不会又是几只鸟、踢踢球的小事吧?”慕剑清面带微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偶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笑?”何怀柔埋怨慕剑清分不清时机。
“哦?我可没有说笑。我在门口便听见你训斥奴才宫女,又是太子的事。既然是太子的事,我想不出又能出何事?”
何怀柔听到慕剑清的话,压不住心中的火气“还能出何事?那个孽障竟然闯出大祸!”
“你们先退下去吧。”慕剑清见何怀柔的样子,不像是小事,他吩咐屋内的奴才。那些奴才虽然是伺候何怀柔的,但也知慕剑清的话堪比何怀柔,一个个躬身退出屋子。
何怀柔在那些奴才还没退出门时,说道“让太子宫里的奴才们跪好等着本宫,若是太子此次无事,那还好说。若是太子出了事,本宫这里为它们准备了上好的丝绸红菱。”
“奴才这就去吩咐。”虽然何怀柔说的不是他们,但他们只感到背后发凉。
“呵呵呵,你这是准备将太子身边的奴才都杀了?”慕剑清此时才明白,太子肯定闯了不小的祸,要不然何怀柔不会动这么的肝火。
“杀了?杀了他们都不解本宫的心头之恨!”
慕剑清不觉得十几个奴才的命是什大事,他现在指向知道太子到底做了何事“先说事吧。”
何怀柔叹了一口气“这个皇儿,平日里胡闹,本宫不管他便是,为何这次如此糊涂?”
“你要再不说何事,我自己去找太子问明白。”慕剑清说着就要走。
何怀柔喊道“瞒着,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