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秀吉将燕攸霜的手握在手中“适才夫人劝我时,握住为夫的手,那时的我心中全无了那些念头。阎罗殿死里逃生之时,我便跟夫人说过一句话,夫人可还记得。”
燕攸霜点点头“夫君的话,我自然记得。”
“所以,夫人不用担心江湖上那些人知道为夫现在毫无修为,便会冷嘲热讽。我啊,是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佛家说得好,若不拿起,如何放下?为夫拿了十几年,自然现在也放得下。”
“夫君不管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哈哈哈,这也是我心中所想。不过有有一件事,为夫不想你陪着。”
“何事?看来夫君适才说得都是假话。”
落秀吉摇摇头“夫人误会我了。平安喜乐,愿结发相随。生老病死,我一人独担。”
“夫君,你说这话,实在是有些冷漠。”
“夫人,难道我说的不对?”
“自然。”
落秀吉自嘲道“如今说这些话都是不能哄夫人开心喽。”
“那是自然,我教夫君来说。”
“夫人请赐教。”
燕攸霜握紧落秀吉的手“结发便结命,生世不分离。”
落秀吉微微一愣,面带微笑。
“夫人,我……”话还没说完,只看到一位老人缓缓走进院子。
燕攸霜与落秀吉自然也看到这位老人,毕竟他双手背后,视若无人的样子,让燕攸霜与落秀吉都难免心生疑惑。
“不是说门外之人不可放进来一个,怎么还是有人进了来?”燕攸霜显然有些不悦。
而落秀吉看了一眼院中老人,他看着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夫人别急,先问问再说。”
燕攸霜这才问道“敢为老人家来找谁,是如何进的落府?”
那老人面容慈祥,双手背后,看着院中一朵淡黄的花朵“这是什么花,竟有股奇香。”
“老人家,我……”燕攸霜还想再问,可落秀吉拉着拉她的手。
然后向前走了一步,双手一拜“前辈,此花名为点绛唇,乃是一种罕见的草药,不过它的花香奇特,这才被我夫人种在园子中。”
“点绛唇,这名字起的好,看来还是老夫无知啦,呵呵呵。”
“前辈说笑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又如何什么东西都认得?前辈,如果不嫌弃,进来喝杯茶如何?”
“喝茶?倒是不错。这一路前来,路边少有茶馆,多是酒家。老夫已经戒酒多年,路上口渴,却不能喝,着实难熬哦。”
“那前辈正好进来润润喉咙。”
“那老夫就打扰了。”说着老人走向屋内,落秀吉一侧身“前辈,请。”
等到三人各自安坐。落秀吉这才说道“我看前辈好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记不得就记不得吧,不过这么说咱们也是有缘,毕竟你父亲喝老夫便讲过几面。”
“家父?难道前辈认得我父亲?”
老人点点头“自然是记得,毕竟一心想练枪并且想以此步入地仙的武夫可没几个。”
“前辈所言,确实是家父的夙愿。”
“不过可惜喽,当年老夫也着实想瞧瞧一个用枪的地仙武夫,现在看来,倒也未成。”
“家父当年何人比武,受伤不轻,即使治好了,也再无精进的可能。”落秀吉想起自己的父亲,平静的心一阵涟漪。
“难道你父亲没有传你武功?”老人看向落秀吉。
落秀吉无奈摇摇头“晚辈惭愧。”
“呵呵呵,无妨无妨,凡事各有天命,不提也罢。”
落秀吉与燕攸霜对视,然后说道“既然前辈与家父见过,可方便告诉在下您的姓名。”
“以前的名字也忘了,现在嘛,老夫叫做余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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