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早就知道酒中有毒?”隐卫察觉自己的失态,收了惊容。
薛自庸微微一笑“在我们来时,我便感到异常。”
“属下不明白。”
“你不明白,实属正常。毕竟你跟我那位兄长可不熟。不过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这点,我还是了解他的。”薛自庸将茶杯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片刻。
“薛自雄锱铢必较。既然察觉有人有人跟随他,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毕竟现在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数。虽逃命要紧,但能杀一个他必不放过。”
“若不是大人察觉的早,恐怕属下现在已经没了性命。”想到此处,隐卫便觉得背后发凉。
薛自庸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若来的不是你我二人,也不会在此处坐下来闲谈,更不会喝茶水,这是碰巧。不过这也正是薛自雄的可怕之处,就算有一丝机会,他也会杀人。且不说你我没喝,但等到明日,难道这客栈中无人会喝吗?他薛自雄可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
“此人真是用心歹毒。”
“江湖上有什么歹毒不歹毒的,生死是最大的事。不说江湖,就算我们隐卫这些年,又做了哪些事,你岂会不知?月黑杀人,明枪暗箭的,还少吗?”
“那都是听命于陛下,为的是江山社稷。”隐卫义正言辞。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听命于谁并不能改变我们所做之事。杀人便是杀人,难道听命于陛下,就不是杀人?奸臣贼子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你们不是江湖出身,怕效忠陛下早已经是根深蒂固,根本不会想这些事。”
隐卫确实如薛自庸所说,心中只有皇命“大人,且不敢私议圣上。”
“呵呵呵。我可不是私议圣上。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看的比你们多,所以陛下才会选我来统领隐卫的吧。”
“圣上的心意不是属下能揣摩的。”
“好啦,既然薛自雄走了,你们盯着他便是,不过这次要小心一些。原本他不知跟随他之人的身份,所以才不敢贸然动手。但是他现在知道了,不过毕竟他还不知我等是圣上手下的隐卫,所以有必要的话,薛自雄定会杀人。”
“属下明白。”
“嗯。听好了,你们的命很重要。并不是说多值钱,而是你们的命都是圣上的,所以不可轻易死掉。”
“是,我一定吩咐下去。”
“行啦,咱们该说说正事了,龙老怪的事怎么样?”
“属下听从大人的吩咐,让手下之人跟随,不过大人请放心,毕竟龙老怪乃是地仙武夫,所以手下的人绝不会像今日一般。”
“做的不错。龙老怪的武道境界,如今的江湖,可是没几人能跟他相提并论,所以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他一旦动起手来,必死无疑。”
“属下一定谨记。不过大人,龙老怪不管怎么说,都是江湖中人,为何我们要盯着此人?”
“是不是觉得他跟薛自雄不同。不管怎么说,薛自雄跟我也算是有点关系。但龙老怪跟朝廷并无瓜葛,是吗?”
“大名明白属下的一丝,属下也不隐瞒,您说得没错。”
“嗯。这件事啊,我也不知。毕竟这么多年,龙老怪跟朝一点瓜葛都没有。但是我多想也好,是我有意也罢。我觉得龙老怪这一次离开盘古城,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大人请明示。”
“嗯。如果放在以往,我也不会让你们跟随此人。一是他的武道颇高,你们就算去了,也恐生出他变。但现在不同。到底有何不同,我暂且不能跟你说。”
“大人不便多说,属下也不再问。大人,如今的龙老怪缓缓前行,也不知要去往哪里,看上去就像是游山玩水的一般。”
“哦?这么看来,还真是有些意思了。”薛自庸笑了笑。
“龙老怪一向窝在盘古城,我听说,现在盘古城中他的那些徒子徒孙又在为其张罗着什么大寿?”
“是。已经有些时日了,看上去煞有介事。”
“过大寿?呵呵呵,所以这一次他的出行更是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若是龙老怪自己想过大寿,那为何他此时不在盘古城,而是现在出来门。就算是出门,也没什么,毕竟龙老怪虽然是龙老怪,偶尔有事要离开盘古城也说得过去,可现在照你所说,他更像是游山玩水啊。”薛自庸略一思量。
“嗯,这几日,龙老怪漫无目的,走到哪里便是哪里,有时,明明城中有客栈,却要再城外露宿。如今听到大人这般说,他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龙老怪到底因何出门,你我还不知晓。你们盯着便是,发生何事一定跟我说。”
“明白了。”对于龙老怪这样的江湖中人,虽然隐卫没有说其他的,但是经由薛自雄一事后,他对薛自庸如何安排再无意义。
“嗯。我想过不了几日,就应该知道龙老怪此行的目的了,毕竟盘古城那便敲锣打鼓地给他准备大寿,不管是他地意思,还是门下弟子地意思。龙老怪都不可能在外耽搁太久的,你们便再辛苦一些。”
“为圣上办事,属下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