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谈对最后一日,圣旨下。封菩提和尚为天圣禅师,并且要在京城外为其修庙建寺。一时间,原本在清谈对中名声鹊起的菩提一时风光无限。
一个小太监在数百人的护送下,读完圣旨,而一干人皆跪在地上,唯有菩提,伫立在众人之间,双眼微闭,低眉颔首。
小太监自然就是喜子,喜子将圣旨收好,双手捧着,走到菩提面前,面带微笑“禅师,快接旨吧。”
菩提微微一躬身“公公,贫僧可否不接?”
要说菩提言语惊人,那些跪在地上之人早已经知道,可如今见到菩提竟然想要拒接圣旨,小声议论,面面相觑。喜子自然听在耳中,他外头瞧了一眼,然后说道“禅师,为何不愿接旨?”
菩提轻声说道“贫僧没有功德在身,也没有佛法有成,借此圣旨,实在愧不敢当。”
“原来如此,只是,若是禅师不接,那咱家回去,也无法向陛下交代。”
“皇命难违,这贫僧知晓。不过虽是皇命,可贫僧乃是出家之人,早将性命给了佛祖。”菩提淡然自若,显然不打算接旨,而程臣功再众人间,原本听到圣旨的他越发地愤恨,当他听到菩提拒接圣旨时,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丝畅快之意。
他猛地站起身,大声说道“大胆菩提,既然是圣上地旨意,你怎敢违抗?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一是惊起千层浪,引得不少人附和,毕竟在此事上,自然是要站在陛下那边。
“菩提大和尚快接旨吧。”
“对啊,圣上旨意,不可不从啊。”
“竟敢目无圣上,是可忍熟不可忍。”
程臣功见到虽有护着菩提之人,但那只在少数,心中越发畅快,并且可是他率先指出,说不得能传入皇帝耳中。
菩提却置若罔闻,仍是不接圣旨。
喜子看了看菩提,又看了看程臣功,他虽然是宫里地一个和尚,但毕竟跟随夜不阑多年,多少认识点那些名声在外的读书人。
他不知可否,又将圣旨向前递了递。可菩提竟然双手合十,退后一步。
“禅师言重了。咱家跟禅师说一件趣事,不知禅师可有兴趣听上一听?”喜子并未再劝,转而说道。
“既然公公开口,那这件事定于贫僧有关,贫僧便听上一听。”
喜子面带微笑,对身后护卫说道“你们在这里守着,咱家跟禅师走一走。对了,还有其他人,清谈对尚且未完,各自行事去吧。”
这圣旨宣的糊里糊涂,让众人摸不着头脑。既然是圣旨,菩提为何不接?他不接乃是小事,可圣上龙威岂可让他人冒犯?
但宣旨的公公竟然也不着急,找菩提讲趣事,又是为何?
“禅师,请!”菩提向清谈对所在的书沉山中的一条林间小道走去。
程臣功见此,一脸愕然,突然心中一恨,大声问道“公公,在下虽只是一介书生,可也知道尊卑之礼。圣上乃是九五至尊,岂可让小人侮辱?”
喜子听到程臣功的话,转过身,笑道“这位是程先生吧,您适才说的没错。但若是圣上应允,那这些事算不得什么。”
“什么?”程臣功大吃一惊,如何也不信喜子的话。
喜子也不管程臣功相信与否,转身跟上了菩提。
“公公……”
“程先生,读书人应该还应当知道一个道理,那便是分寸。”
原本还想再说的程臣功听到喜子的话,自然不敢再说,他已经明白喜子适才说的何意。只是心中怨气难消。程臣功双拳紧握,看向菩提得眼神,越发得清冷。
而喜子与菩提二人走到林间时,一直跟在菩提身后,如同伺候宫中得主子一般。菩提也不说话,好似林子里就他一人而已。
“禅师,这里风景如何?”喜子可不是真的为了跟菩提闲逛,才单独与他来到这里,自然是有自己得打算。
菩提回道“春和日丽,万物复苏,实乃一副好景色。”
“是了,如今阳春开泰,若是能常出来走走也是一件好事。”喜子这句话说的可是心里话,毕竟他在宫中,少有时间能够出来,看到这里得景色,自然是心情舒畅。
“公公难道打算一直赏景?”菩提露出无奈的神色,虽然他一没有打算接圣旨,二也毫无畏惧。但他可不能朕的与喜子闲谈。
“禅师别急,咱家这就讲来。”
“贫僧洗耳恭听。”
喜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咱家说的还是圣旨之事。”
菩提点点头,也不接话,自然是等喜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