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本公子听不懂。”齐公子有些惊慌,虽然他也不知李道禅做了什么,但是见到原本痛苦不堪的陈尽仇竟然变得无事,他心中咯噔一下,再看李道禅的眼神,带着一丝惧意。
“不知道?虽然小爷我这个憨厚老实,可并不傻。所以不要拿话来糊弄小爷。”李道禅咧嘴一笑。
这蛊虫他再熟悉不过,与他和阴阳双使交手时,被下的蛊虫极为相似。自己便已经中过此招,现在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当时张余笙便将此事跟李道禅说过,这种蛊虫乃是华青囊所养,而华青囊只将此种蛊虫卖给了阎罗殿。
陆冬见被那老翁夸得天花乱坠的蛊虫,被李道禅一颗药丸便化解了,心中暗骂真不该信了那个老东西!
虽然心中气恼,可眼下还是如何化解此事才是最重要的事。
“谁知那个少年又犯了什么病?我们二人可没有动他一根汗毛,你还是找别人问去吧。”陆冬说到。
现在乃是夜晚,虽然河里有无数花灯,岸边的男女也都提着花灯,拿着比翼花。可若不细瞧,也看不到适才齐公子二人抛出了何物。
“看来你们事不打算说。啧啧啧,被人当作枪使,还不自知。真是天下蠢猪遍地有啊!”李道禅长叹一声。
“你说什么?”齐公子被李道禅的话激怒。
“小爷说的话,难道听不懂?果真是猪脑子,要不要小爷帮你舒经活络,让你们脑袋灵光些?”
“如此多人,你还想行凶伤人不成?”齐公子脸上还有淤青,怎可能忘了白天陈尽仇的那一拳,想想心有余悸,向后退了一步,大声说道。
“老大,这血色小虫是什么?”陈尽仇提着等,看了看地上的那条小虫子,问李道禅。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蛊虫,难免认不出。
“毒蛊。当时我被送进药王谷就是因为中了此种蛊虫,没想到,在这里你也中了此招。”
“毒蛊?”陈尽仇双眼一瞪,猛地一转头“你们是真的找死!”虽然一只臂膀到现在麻痹不已,但也不耽误陈尽仇杀了眼前的二人。
“尽仇,还记得你老大我嘱咐你的话了吗?”
“可是老大,他们是想杀我!难道我不应该取他们的性命?”陈尽仇一摸腰间的匕首,低头看去,腰间空空如也。
李道禅说道“给,接住。”
陈尽仇一抬头,接住匕首。又怕李道禅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急忙说道“老大,你的话我当然记在心里,他们竟然敢用同样的手段伤我,绝不能放过他们。”
“他们也跑不掉。不过若不是当时从药王谷偷拿了几瓶药,今天说不得就麻烦了。”
“我不怕!”
李道禅呵呵一笑,拍了陈尽仇的肩膀“不怕?你老大我怕。就这样让你去见了你的爹娘,我这老大岂不是太丢面子了?”
说罢,李道禅一转头“我说两位,这么着急走做什么?既然你们说此事与你们无关。小爷也不为难你们,不过您瞧瞧,这今夜如此好的月光,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把酒赏月?”
“本公子很忙,你们还是自己去吧。”
陆冬见李道禅与陈尽仇说着话,便小声在齐公子耳边说道“齐公子,趁他们还没注意,你我快走。”
“说得也是。”齐公子连忙点头,于是二人转身就要走。
而李道禅身后的那个姑娘见齐公子二人要走,提醒李道禅三人“李公子,他们要走。”
不用那个姑娘说,李道禅也一直留心着他们二人,所以才叫住他们。
“开玩笑,为何我们走不得?难道此处是你们家的不成?”齐公子说道。
“小爷家穷,没有那么大的地儿。不过小爷都已经请两位去喝酒了,为何还要拒绝小爷?”李道禅缓缓向他们二人走去。
齐公子和陆冬看到李道禅向他们走来,想也未想,转身就跑。
李道禅摇摇头“真是蠢,看来小爷今晚是得辛苦一下,给他们开开窍。做好人嘛,总是这般类累。”
“一刀,拦住另一个。”李道禅说了一句,便消失在原地。
而一直盯着身边来来往往姑娘的一刀,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后一俯身,在人群中左右窜梭,身影如电。
那姑娘见李道禅消失在原地,本就吃惊不已,又看到邋遢不已的一刀竟然也是如此厉害,自言自语道一个乞丐,为何如此厉害?
陈尽仇安安调理自己的气血,听到那姑娘的话,说道“因为一刀爱吃鸡。”
“吃鸡?”姑娘不明白陈尽仇的意思。
陈尽仇则点点头“嗯,就是因为吃鸡。偷了别人家的鸡,如果跑不快,是要挨打的。所以一刀跑的很快。”
姑娘不再说话,自然也不信陈尽仇的话。要是偷鸡就能变得这般厉害,那村中偷鸡的毛贼,谁还能抓得住?
“而且,一刀不是乞丐。在我面前,不要再这般说他。”陈尽仇说这话时,话语清冷。
姑娘看了看眼前这个少年。这才发觉陈尽仇这个少年的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