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问问。”
“当然不是,咱们呐,就是奔波的命,可没有闲工夫躲在这里等死。”李道禅话中有话,有一半是说给文无奇听的。
可文无奇仿佛双耳聋了一般,竟然昏昏沉沉打起瞌睡。李道禅心中骂了一句。
“傻一刀,尽仇,这一次我要去的地方,你们就不要跟着去了。”李道禅想着,他这次可不是要去什么江湖之中寻人,就算再如何凶险,大不了自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这一次他准备去的可是天下第一宫,那座紫禁城。若是说天下之间最为危险的地方,便是那里,李道禅可不愿一刀和陈尽仇跟着自己冒险。
一刀还是傻笑,不知他是否知会李道禅的意思。而陈尽仇则摇摇头。
李道禅看着他们恶人,叹了一口气,眼前的一刀痴傻憨愣,可在自己被蛮牙儿逼进死路之时,却又如正常一般,将他救下。一刀是真傻还是装傻,无人知晓。李道禅原以为一刀是在装傻,可现在看来一刀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
而陈尽仇对于太过忠心,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要跟着。果然,不离不弃的只有兄弟。
打着瞌睡的文无奇此时缓缓站起身从溪边走进院子,看到李道禅领着一刀和陈尽仇走出茅屋,他笑着说道“殿下要烤鱼?”
李道禅听到文无奇的话,想到,适才文无奇果然没有睡着。
可李道禅还未回话,只见到一刀小跑到鸡舍前,伸手就去抓鸡。这一幕看得文无奇哈哈大笑。
李道禅上去就给了他一脚“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鸡?吃鱼不行?”
一刀默默屁股,将屁股一撅,又伸手去抓,也不管李道禅说什么。
而陈尽仇则站在一旁,对一刀说道“一刀,这鸡又不咱们的,吃鱼便好。”
李道禅说话无用,陈尽仇说话更无用,一刀长蹿下跳,一身鸡毛。李道禅揉着额头,就一刀这般,让李道禅如何放心将他带进宫去?
而文无奇笑着说道“殿下无妨,若是这位想要吃鸡,哪儿今晚杀两只也不无不可。”
“你倒是大方。”李道禅一抬眉毛,对文无奇说道。
文无奇笑而不语。
一刀手中提着两只鸡对着李道禅一笑,就冲进拆房,只听到两声惨叫,那两只鸡已经变成两只死鸡,一刀蹲在地上开始忙活起来。对于一刀如此熟络的抓鸡、杀鸡,李道禅已经习以为常。
若是论这功夫,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而李道禅则对陈尽仇说道“你去将鱼洗净,既然钓上来了,不吃岂不可惜?”
“好的,老大。”陈尽仇说罢,从柴房中端出一个木盆,坐在一刀身边也开始忙活。
倒是李道禅与文无奇二人成了闲人。
“殿下想必酒也喝没了,老夫这就去屋子里拿。”文无奇说道。
而李道禅点点头,他坐在石凳上,一手拖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何事。等文无奇从屋内出来,手里果然抱着一个酒坛。
李道禅看也不看,反正都是好酒,而文无奇笑着说道“殿下,尝尝这酒。”
李道禅闻了闻,却不似之前的酒香,说道“怎么今日拿出来的酒,可比不上我之前的喝的酒啊?”
“殿下之前和的酒皆是好酒,可这坛不一样,乃是兄长的最爱。”文无奇说道。
“嗯?我师父最喜欢喝的酒?”李道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文无奇点头,然后给李道禅倒了一碗,李道禅段这就酒杯,迟迟未喝。
文无奇在一旁看着,也不言语,李道禅突然猛地一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李道禅极为畅快,大声说道。
文无奇说道“殿下喜欢就好。”
而李道禅虽然称赞,可是心中却觉得这酒为何如此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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