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落云城的自从李道禅离开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当时李道禅与宇文若兮大婚时,落云城去了大半,可谓是热热闹闹如过年。
而在这之后,宇文无敌又将落云城搅得天翻地覆,说是姑爷不见了。
这让落云城中的百姓摸不着头脑。这宇文家的小姐美貌如天仙,宇文家又是富可敌国,倒还真是不知天底下有那个男子竟然愿意逃宇文家的婚。但既然是宇文无敌自己说的,这绝不会假,于是宇文家的人,将落云城犯了一个底朝天,可还是未曾找到他们姑爷。
原以为宇文无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落云城算是遭了殃,日后哪还有消停日子?可没想到宇文家却对外说道,姑爷昨夜喝醉了酒,在宇文家的一处偏房睡着了,这才让宇文家主误以为乃是不见了踪影。
既然宇文家这么说,落云城中的百姓自然愿意信,毕竟,虽说是宇文家的热闹,但终归于他们没有多少干系。
而此时的宇文府可谓是平静的很,没了李道禅一行人的踪影,不仅如此,就连宇文修也进了京城,宇文家的宅院虽大,但也只有宇文无敌与宇文若兮两个主子。
宇文若兮平日里就喜欢清静,倒也没觉得什么,她整日在自己的院子中,做着女红,想着自己的相公。
“小姐,您做这衣服也有一个时辰了,休息一会吧。”身边的丫鬟说道。
宇文若兮点点头。她喝了一口茶,然后问道“我爹呢?”
“启禀小姐,老爷刚出门。”身边丫鬟答道。
宇文若兮倒也没有在意,毕竟他们宇文家还有无数生意需要有人打点,而宇文修走后,这些全靠宇文无敌一人打点,要说宇文无敌,确实真无敌,不过那是在经商之道上。
宇文家上上下下多少产业,宇文若兮自然是不清楚,恐怕能够将此一一说明白的,也只有宇文无敌,就算是聪明绝顶对的宇文修怕是也做不到。
不仅如此,宇文无敌在经商之道上,独具慧眼,每每出手,定能让宇文家赚的盆满钵满,所以,要说宇文家厉害,倒不如说是宇文无敌厉害。
而自从宇文修离家后,宇文无敌便少有出门,这对于要日日操持家中生意的宇文无敌来说,倒不是一件正常事。
只是宇文若兮懂得,宇文无敌这般,只是想要多陪陪她这个女儿。毕竟刚大婚,丈夫便离家;如今连宇文修也不在,偌大的院子中自然有些冷清,而宇文无敌不想自己闺女感到寂寞,便常常留在宅院中,家中生意,也一并带至家中打点。
宇文若兮曾劝了多次,让宇文无敌不要太过操心,毕竟她在宇文家中,衣食无忧,又有那么多下人伺候着,绝不会有什么不妥。
况且,现在,宇文若兮身上的顽疾也被药王谷医治好,一点担心之事都没了。
若真说起,倒还有一两件事,让宇文若兮挂念,一件自然是她的哥哥宇文修在京城过得如何,二则是李道禅现在怎样了。
宇文若兮将心拌成两半,十之三四放在了宇文修的身上,而十之六七,却在自己夫君李道禅的身上。
毕竟现在的李道禅自从离开宇文家后,便杳无音讯。宇文若兮日日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李道禅平安无事,但生死无碍,可难免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
宇文若兮这般想着,心中担忧,手捧着茶杯也不说话,看着院中盛开的花朵,静静出神。宇文家的下人从来不会多嘴,既然主子没有吩咐,他们自然在一旁候着便是。
要说宇文无敌,现在坐在自家的一家商铺之中,而他面前则是以为老翁。
“东家,不是老朽答应不答应,若再要从柜上支银子,那我这个掌柜的也不用干下去了,您还是换人吧。”
面对气愤不已的老翁,宇文无敌笑了笑,说道“白老,你也是我宇文家的老人了吧,从何时来铺子做的掌柜?”
“老朽自幼便是柜上的学徒,后来承蒙老东家抬举,让老朽做了掌柜,算算老秀这一辈子都是在宇文家这里。”
“一辈子啊,是够久的,那我问白老,人又有几个一辈子?”
“东家真是说笑了,人这辈子就这一条命,死了也就死了,还有几个一辈子?”老翁以为宇文无敌在打趣他,怒声说道。
“是啊,所以,您既然一辈子都在我宇文家,若是现在你离开,又准备去哪里?”
“这个就不用东家费心了,老朽若是离开,自然有地方可去。”
“看来白老这是去意已决了。”
白姓老翁可是宇文家的老人,离开白家,他心中自然难受,可既然已经说出了口,这话如何能自己收回?
而柜上其他的伙计则面面相觑,在宇文无敌与白老面前,他们可没有插嘴的余地,自然一个个噤若寒蝉,也不说话。
“白老既然想走,我也不拦着,不过我有几句话想问白老。”
“什么话,东家尽管问。”
“当年你在我宇文家时,我宇文家是什么样的光景?”
“那时的宇文家还只是一个小商人罢了,只有老朽手中这一间铺子。”
“那如今的宇文家又是什么光景?”
“当年的宇文家与现在的宇文家,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宇文家就算说是富可敌国,也无夸张之意。”
宇文无敌笑了笑,说道“既然我宇文家,能从一个小小商贩,赚的如此家业。难道还不能让白老信我这一次?若我一个无能异想天开之辈,又如何经营如此大的家业?”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东家也是人,便有犯错的时候。”
“这话说的倒也是。不过不是我宇文无敌自夸,在我手中,宇文家只会越来越强。不过我需要白老。”
“老朽已经老了,不堪重用了,东家还是另找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