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大人知道无用,便不要再在背后乱说话,到了现在您没还没看出来?现如今的朝中可是乱的很呐。”
“马大人此言何意啊?”
“周大人,先不说陛下封了那个宇文修为兵部尚书。这个兵部尚书,可一直在戊丞相手中的啊,为何今日陛下封给他人时,戊丞相竟什么都未说?周大人难道不觉得蹊跷?”
“是啊,不仅是戊丞相,连他的党羽都无人说一个不字,这实在是可疑啊。”这个周大人,现在才恍然大悟。
“所以啊,我倒是以为,今日周大人没有坐上兵部尚书一职,说不得会是一件好事。”
虽然马大人如此说,可这周大人心中还是不平,只不过现在细细思考一番,说不得真的如马大人所说。
而相互谈论的,可不只有这马、周两位大人,还有其他官员,也有两两相伴,交头接耳。自古,做皇帝,最忌讳臣子结党营私,所以,他们自然不敢公然三五成群。
而吕法一看着他的这些同僚,笑着说道“修儿,你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什么?”
宇文修抬头瞧了一眼,说道“愚蠢。”
“呵呵呵,你啊,怎能如此这般说国之栋梁?”
“伯父权当侄儿是无心之言。”宇文修微微一笑。
“无心却说得对。知道他们为何愚蠢吗?”
“侄儿可不敢说话了,还是伯父您说吧。”宇文修摇摇头,说道。
“怎么,这就不敢说了?”吕法一见今日,李元长终于让宇文修坐了兵部尚书一职,心中正欢喜,于是他接着说道“因为贪婪。贪婪就像一种毒,一旦沾染上。它会先蛊人心,使人不分善恶对错;再夺人智,使人变得愚蠢。”
“按照伯父所说,这些人,岂不是一个个病入膏肓了?”
“呵呵呵,差不多吧,所以啊,朝廷之上,现如今得需要一副药,一副猛药,不然是治不好这些人的病。”
“伯父便是这一副药。”
“我虽然是,但只有我还不够,顽疾得久医,这是人人知晓的道理。所以,我之后还得有人继续来做。”
宇文修说道“伯父,跟侄儿说这些,是想着让侄儿做您所做之事?”
“嗯,不错。只是啊,现在你伯父我还算身体健朗,所以你啊,也不用心急,慢慢来。”
宇文修点点头,可他实则不想做吕法一交代之事,但吕法一既然这般说了,便没有玩笑的意思,所以他自然也会考虑一二。
“行吧,先回府上吧,虽说你我为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但毕竟也是一件喜事,今日就稍稍庆贺一下。”
“多谢伯父。”
戊子念则缓缓走在人群之后,看着宇文修与吕法一的背影,面色阴沉。自从收到李无二的那封信后,戊子念便心中不安,他一直以为自己思虑周全,可现如今,不知为何,戊子念总感到自己已经落子有误。
虽然李元长今日之举,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可如此风平浪静,才让他不得安心。
谁人都能看出,现如今的朝廷,将有风雨。而戊子念早就已经身处广厦之下,何惧风雨?
“难道老夫这一次,要输了不成?”戊子念在心中念叨着。
可这些话,他自然不能对任何人提及,甚至是自己的党羽。不过戊子念也是究竟风雨之人,尽是这些事不可能就将他压垮,而且,都已经到了现在,戊子念又如何肯愿意就这般认输?
他快走两步,想早些回府,不管如何,现在似乎也得是他想些后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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