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平安王府后,李无二便被奉为上宾,在平安王府中不仅所有下人见了,都要将其与殿下同等视之,甚至是灵渡,也拜了李无二为先生。
原本李无二是不打算答应,灵渡也不愿意。毕竟灵渡已经有了师父,虽然说,这天元道人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能之辈,可终归是灵渡的师父不是。
当天元道人知道灵渡乃是平安王府的小殿下,而那对将灵渡交给他的夫妇乃是世子世子妃,吓得两腿哆嗦。
想想自己那可是花言巧语骗了世子与世子妃,并且还将灵渡收为徒弟。不仅如此,亦骗了世子李若闲千两银子,这还不算,平日里,对于灵渡这个徒弟,自己是呼来喝去。
实在被灵渡气的火冒三丈时,还要骂上两句。这岂不是大罪?
但他虽然能看出李若闲夫妇乃是有钱的人家,那万万也没想到竟然是世子与世子妃?皇亲国戚,上上人也。
这也怪不得他,李若闲夫妇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架子。而灵渡更是如此,在道观里时,天元道人拿着李若闲夫妇给的银子,日日挥霍,好酒好菜,从未断过。
但对于灵渡,却从来只能侍奉他,没吃上几口。可灵渡不急不气,整日笑呵呵地,自己这个做师父在山下闯出什么乱子,还得灵渡来左右支应。可灵渡从没有一句怨言。这样的好徒弟,在天元道人眼中就是“傻子”。
想想自己往日地种种,天元道人再看灵渡脸上地笑容,都觉得脊背发凉。平时是觉得灵渡憨厚,什么不晓得,现在却感到那是城府。
再看向李若闲夫妇,他心中又是一紧,就算灵渡心中不怨他,可自己地孩儿再他手中受了这么苦,他们又会善罢甘休?
天元道人已经感到脖子上有寒刀而立了,只得坐等李若闲夫妇发落。
“唉,无量寿佛,若是有来时,一定好好修道,再也不做这等事来。”天元道人在心中哀叹着。
而灵渡给自己多年未见得父母双亲拜了又拜之后,然后说道“这位是李先生,是个读书人。”
李无二自然是面色从容,双手插袖,微微躬身。
李若闲看了一眼李无二,之间此人普普通通,倒是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李先生好。”李若闲只听到灵渡说李无二是个读书人,却并不知晓李无二地仙武夫的身份。毕竟黄北靖驾着马车,带着灵渡与天元道人还有李无二忙于赶路,自然无空给平安王府传去书信。
倒还是有那白氏三兄弟,可也奉黄北靖之名留在了盘古城,不为别的,只为蓝花衣在盘古城中。
虽说黄北靖乃是奉了蓝娴之名前去找蓝花衣,可蓝花衣拒绝平安王府,看来此事算是办砸了。但蓝花衣毕竟是蓝娴之母,自然不可再失去她的行踪,让白氏三兄弟暗中跟随,也好给蓝娴一个交代。
而再一番寒暄之后,灵渡被李若闲派下人带回自己院中,前去梳洗。而天元道人与李无二亦是引到别处休息,晚上,再摆宴为他们几人接风洗尘。
黄北靖躬身站在李若闲与蓝娴面前。
李若闲说道“北靖,这次辛苦你了。”
“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世子不必如此。”黄北靖恭敬说道。
“灵儿藏了这么多年,始终是没能瞒过陛下,所以只得将他接回来。”李若闲在此事上并未瞒着黄北靖,毕竟黄北靖乃是李若闲的心腹,忠心耿耿,也没有欺瞒的必要。
“虽说当年找来殿下的替身,王府办事周密,但也不是万无一失,被发现也是迟早之事。世子莫要自责。”
蓝娴则问道“虽然北靖你已经来过书信,不过我还是想问,见了我母亲时,她时如何说的?”
虽然晓得蓝花衣直言拒绝了平安王府,不过蓝娴仍是不死心。她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真的会如此狠心。
“这……”黄北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若闲看出黄北靖心中顾及,笑着说道“北靖,你不要有所顾虑,有何事尽管说。”
“是。当时卑职与蓝前辈只有一面之缘。便将世子妃交代之事告之,蓝前辈便直言拒绝。”
“是你找到的母亲?”蓝娴问道。
黄北靖摇摇头,说道“当时卑职与殿下再客栈前,蓝前辈便来到卑职与殿下面前。卑职以为,一定是蓝前辈遇见卑职,这才特意相见。”
“看来只是巧合罢了。”李若闲说道。
“就算是巧合又能怎样?她老人家竟然全然不顾自己外孙的性命!”蓝娴大声说道。
黄北靖见蓝娴如此生气,但想着,身为属下,就应该尽好本分,他说道“当时蓝花衣前辈还说了些话,只是卑职不懂,所以并未写在信中。”
“说了何事?”
“蓝前辈说,自己的孙女有了意中人,所以她要护着自己的孙女婿。”黄北靖说道。
“你说什么?”蓝娴瞪着双眼,大声说道。
李若闲此时走到蓝娴身边,拉住她的手,说道“夫人,切莫生气。此事真假还得见过母亲才能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