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英雄年纪轻轻,老臣相知他可曾入过行伍,带兵打仗?”这位元老将军乃是李元长座下三元帅之一,行军大战多年,战功赫赫,所以,对于何人领兵驱逐北蛮之事,他最有资格评断。
“未曾。”
元将军说道“既然未曾,北蛮数万之众,来势汹汹,陛下怎可将如此重任交于这位小英雄?”
此话一出,算是表明心中之意,当然这也是这庙堂之上,文武百官的意思。
李元长呵呵一笑“我知元老将军心有担忧,可朕问将军,将军又是何时领兵打仗的?”
元将军回道“老臣乃是十六岁便跟随家父大兵打仗。”
“十六岁,还是少年。”李元长只是赞叹一声,却并未再说什么。
元将军虽然还想劝阻,但听到李元长的话,便将腹中之言又咽了回去。
戊子念在一旁反倒是最为沉稳,因为他知,自己现在并不宜开口进谏,况且,就算他不反对,这朝堂之上也无一人赞同,今日李元长的这出戏唱的定会极为艰难。
“朕且问,魏将军何在?”李元长突然大声问道。
这让众臣议论纷纷,李元长怎会不知魏将军在哪里,魏将军名为魏精忠,乃是三元帅之一,只不过镇守北寒关,在那北蛮破关之时,拼死守关,已经身死。就在适才,也已经有人通禀过,李元长绝对不会忘记。
元将军心中愤懑,大声说道“陛下好大的忘性,魏将军已经在北寒关战死。”
元将军口中说着,心中却是替魏精忠心感不值。
“元老老将军莫急,朕怎会忘记,魏将军乃是保家卫国而死,是我大奉的英雄。只是朕想问的是,诸位将军,若谈到带兵打仗,有几人敢说胜过魏老将军啊?”李元长微微一笑,问道。
这一问倒是让那位在内的众武将无人应答,不管出于敬重,还是平心而论,他们这些人又怎能比的了魏精忠,若不然大奉也不会将其他人全部调回,却只留下魏精忠独守北寒关。
李元长见这些臣子被自己一问变得哑口无言,这才说道“凡事达者为师。大将卫青,带兵之前乃是马夫,韩信曾是项羽帐前守卫。这千古的英雄又有几人生而便为英雄?带兵打仗之事,虽然朕比不上你们这些武将,可是有一事,朕晓得,那便是,若不一试,谁也不知自己能耐几何。”
“陛下心意已决,那老臣也不再多言。”见到李长远如此说,元老将军也不再多言,只是心中哀叹,替那北寒关死去的一万将士,替那魏精忠心心中悲痛,前方将士尸骨未寒,而当今圣上竟然将大兵打仗当做儿戏,若九泉之下,被他们所知,岂不寒心?
“陛下,臣也有一问。”开口之人正是宇文修。
见到宇文修开口,李元长双眼微眯“爱卿请说。”
“陛下,既然陛下已经决定让这位李公子带兵,那臣定会鼎力相助。只是微臣想知道这位李公子的来历,不知陛下可愿为臣解惑?”
李元长看了宇文修良久,这才说道“他的身份,等到他真能击退北蛮再说。”
虽然李元长没有回答宇文修,宇文修却面露笑容,说道“臣遵旨。”
宇文修向后一步退了回去,起身之时深深看了李道禅一眼,李道禅见宇文修看自己,心中一叹,自己的这个大舅哥,也真是会给自己找事。
而宇文修对李道禅微微点头,宇文修可不是给李道禅寻事,既然李元长既然告诉这些大臣,乃是要李道禅前去平定北蛮,那么一丝再明白不过,宇文修现在只不过是为了逼李元长将李道禅的身份告诉这些大臣。
“既然此事已经决定,那么已有主帅,不可兵将,何人愿意跟随他一同前往?”李元长问道。
那些将领原本对于李元长的决断心有不服,既然不能以下犯上,违抗圣命,但是他们之中却无一人愿意随李道禅前往。文臣武将皆在等着看李元长出丑,李元长也心知这点,他又问了一句“当真无人愿意?”
殿中一片寂静。
李道禅见到这些大臣如此模样,突然哈哈大笑。
引得那些大臣侧目视之,更有甚者,直接指着李道禅大声喝道“朝堂之上,岂容你大笑?”
李道禅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说道“我不知诸位老爷大人是如何想,但是小爷就是觉得好笑。小爷当年在北蛮入境之时,有幸做了奴隶,过了三年非人的日子,起初呢,小爷整日想着,何时大奉能够出兵将这些北蛮杀的片甲不留。可是等了一年,也不见一个大奉将士,所以小爷也死了心,因为啊,再要是白日做梦,恐怕就要死在北境喽。今日看到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臣,小爷才明白,当年小爷期待的无非都是些鸟人!”
“你!”
“放肆!”
“休要胡言乱语!”
元将军冷冷看向李道禅,说道“小子,如若不是在陛下面前,老夫定会取你性命!”
“哦?难道老将军手中的刀就是用来杀大奉子民的吗?好大的口气。”李道禅拍拍手,抬头看了一眼金銮殿,随后又看向那些大臣“都快夏天了,这金銮殿着实闷得慌,各位官老爷想必憋得这么久,心中有气吧,那小爷帮你们透透风,顺顺气。说罢他挥拳直捣金銮殿屋顶,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只听“轰隆”一声,金銮殿之上便出现一个硕大的洞,砖瓦掉落,那些大臣慌忙躲避。
“各位官老爷别走啊,不是要取小爷的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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