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驿站之人,自然明白广知南的意思,一躬身,说道“二位大人请放心,小的绝没有见过二位。”
“很好。不过就算你说了也无事。不过事后,让我知道是你告诉他人,不管你在何处,我都会取你的性命。”广知南双眼一眯。
那人吓得连连点头。
他们这些人,虽说是为朝廷办事,但与平民无异,没有官职,也没有什么大权。所以,平日里,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要练得如火纯情。不然凡事能来到驿站的,可都是“大人”,他们又如何招惹的起?
若是自己说话办事惹了什么人,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驿站外,有骏马嘶鸣。广知南领着苟理走了出去。虽然眼前的马匹不是什么神驹,但看它们四肢健硕,双眼玥玥生辉,也可见是好马。
广知南点点头,翻身上马,苟理则骑上了另外一匹。这时,驿站那个招呼他们二人的也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二位大人,咱们这驿站离下一处驿站,还有些路程。这是小的一点心意,还请二位大人手下。”
广知南看了一眼包裹,问道“里面装的何物?”
“是一些干粮,大人莫要嫌弃,收下之后,在路上可来充饥。”
广知南微微一笑,点头道“你办的不错。”然后一指苟理,说道“将包裹交给他吧。”
看来,还是得苟理做这个苦力。
苟理将包裹接了过来,说道“多谢。”
二人策马扬鞭,向北行去。身下两匹骏马,跑起来脚下生风,不知二人行了多少里,却未曾见到驿站。
广知南一皱眉,看来前面驿站之人,早就知道此事,这才给他们准备干粮。、
“下马休息吧,今晚只能露宿山林了。”
苟理牵着马跟广知南走到树林之中。露宿山林自然没什么问题,原本,他跟广知南就没享过福。
苟理盘腿而坐,这些日子,静气养神,广知南也不再日日对他行针。苟理的脸色虽然还苍白无血,但他的精气神越发的足了。
广知南看了一眼苟理,说道“小子,感觉如何?”
“想必是死不了。”苟理淡淡一句。
“跟我耍贫嘴?你小子找死?”广知南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山头的夕阳,夜幕降临。
“我可没有。原本你日日给我行针,我还真的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那滋味,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哦。不过这些日子,你却放过了我,难道是大发慈悲?”
“呵呵呵,我要是想折磨你,恐怕你现在决不会还活着。”广知南大难说道。
虽然广知南语气中带着一股傲气,但苟理自然晓得广知南说的没错。不过苟理所说广知南的银针秘法乃是非人之痛,也一点不假。
这倒不怪广知南,而是因为苟理原本便没有一丝武功修为,所以银针秘法用在他身上无异于抽筋洗髓,怎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就算广知南没有杀他之心,但苟理当时却也差点未撑住,变成一个死人。看看他现在的模样,绝无半点是假。
“小子,你可觉得身上有何异状?”广知南双眼一眯看向苟理。
苟理说道“该看到的你都已经看到,你既然张口问,那么说的一定其他事。不过除了行针之时的疼痛,也没其他的异状。”
广知南之所以这般问,乃是因为童蛟。就算狠毒如他,也未曾想过在一孩童身上试炼此法。银针秘法,本就是广知南在习武之后,在另辟蹊径所创。
而当时,慕剑清用银针秘法救了童蛟,竟没想到让童蛟年过二十,还是少年模样。看来就算是他自认为对银针秘法已经颇为了解,也有不知之处。
“为何问我这件事?之前可未曾见你这般关心过我。”苟理说道。
“关心?别自作多情了,天快黑了,去捡些柴火。”广知南说道。
苟理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道“还是得我来做苦力。”
这般说着,苟理走进黑暗之中,他一边见着干柴,心中思量不知这广知南要杀谁,不过倒是一个时机,若是有机会便逃走吧。
可转念一想,苟理苦笑摇了摇头“谈何容易?我走简单,难道还能带着老头一起走?就他那个倔脾气,恐怕我说破了嘴,他也不会听。”
而广知南则低着头,陷入沉思,怕是现在也未有童蛟能够让他牵挂。他可是当年的鬼画龙,又怎是那般容易被他人摆布的?就算是慕剑清,又能如何?
只是他广知南可不是什么有勇无谋的莽夫,自然晓得,对付慕剑清,不可心急。如何也得先救出童蛟再说。
“不知此事交给她,办得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