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禅领着两千墨甲军,在皇城外,浩浩荡荡,让那寻常老百姓见了,急忙躲开。这一匹匹高头大马,在太阳底下也闪着黑光的战甲,如何让人不心生害怕?
而李道禅原本不就害怕骑马,总是现在有了胆量骑,也是能骑便不骑。他蹲在地上,脸上露着苦色,说道“你说这马,比小爷都微风,小爷不就是多抽了你两鞭子,又能如何?还想将小爷掀下马去,怎么着,做小爷的坐骑委屈你了不成?”
农半田站在李道禅身旁,听到李道禅如此说,他宽慰道“公子莫怪,这马乃是西域进宫的宝马。您瞧它的身姿,都要我等所骑之马高上半头。属下听闻,这马自从进宫以来,便被陛下吩咐好生喂养,所以这才性子怪了起来。”
“照你这般说,小爷还真是配不上这马?”李道禅翻了一个白眼。
农半田,急忙说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乃是说,陛下将如此贵重之马上次给公子,可看出,陛下对您的偏爱之心。”
“为何不是他看小爷不顺眼,故意上次给小爷的,好让这匹马发了疯,让小爷摔死?
“公子啊,此话不可乱说啊。”农半田见廖婵非议李元长,心中惊慌不已,急忙劝道。
那匹马呲着鼻子,一抬头,李道禅手抓着缰绳,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他说道“你瞧,小爷说什么来着?这匹马,小爷哪日非得给它炖肉吃。”
李道禅恶狠狠地盯着那马,而那匹马俯视着李道禅,颇为不屑的用蹄子在地上踩了两下,到真像武夫在叫阵。
怪不得,李道禅不管是找什么来做脚力,都要那些老得已经只能被宰的。什么老毛驴、老马啊、老黄牛。不是他舍不得银子,而是这牲畜跟人一样,老了,便没有了脾气。
虽然啊,这体力是差了点,可奈何它听话啊。李道禅嘴上说着要将这匹马宰了炖肉吃,但他可舍不得,一听农半田所说,才知道自己这马竟然如此名贵,日后找个买主,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而不远处,则有一辆马车徐徐而来,李道禅望了一眼,说道“总算来了。小爷一人领着两千人马,还要在这里候着,他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农半田问道“公子要等的人来了?”
“嗯,来了。”李道禅颇为不满地回了一句。
而马车来到身前,一看,赶车之人却是慕容亦温。
慕容亦温拉了一下缰绳,看着坐在地上的李道禅,无奈地摇摇头,再如何说,现在李道禅也是领着两千墨甲军,竟还这般随意?
“坐在地上干什么?你若再不起来,小心被马车碾过去。”
李道禅斜眼看向慕容亦温,说道“小爷在这里等的是谁啊?您到是悠闲,我等得久了,自然是累了,难道不能坐在地上歇息一会不成?”
“您既然累了,自然是可以歇息。”
“那就别废话,既然人都来了,咱们现在该去何处啊?”李道禅问道。
而慕容亦温则说道“北上!”
“北上?”李道禅念叨了一句,然后双眼一眯,既然是北上,还能是何事?现在那里,躲都躲不及,去了,便只有一事,那便是平定北蛮。
李道禅对农半田招招手,说道“你过来。”
“公子何事?”农半田恭敬问道。
“牵马。”李道禅说着,将手中的缰绳甩给农半田,而他则大摇大摆走到马车之上,说道“小爷等半天了,已经累了,先睡会,去哪,小爷管不了,你领路就是,到了在叫醒我。”
李道禅也不管慕容亦温答应不答应,钻进马车之中一趟了事。
“公子,两千墨甲军应当听候您的命令,怎能……”
农半田话还没说完,慕容亦温摆摆手,道“不要说了,既然公子已经发话,你们便跟我走吧。”
农半田可不是慕容亦温,怎知李道禅的性子。李道禅如此说,便是答应了此事。于是慕容亦温赶着马车,在前头领路,而农半田只好一手牵着李道禅的坐骑,翻身上马,说道“公子有令,跟上马车!”
而如今就在李道禅躺在马车之上时,已经沉寂的问剑山庄,则又广发英雄帖,召集天下的英雄好汉。自王有道死后,这树倒猢狲散,问剑山庄留下之人,也不过了了,这英雄帖,又有几人问津?
不过那英雄帖上却有一行字,让不少江湖好汉,还是慕名前来,便是《天下评》的著书之人就在问剑山庄之内,诚邀天下英雄,要商谈一件大事。
这件事自然让那些原本不打算前去的江湖中人改变了主意。
《天下评》的著书人,可是江湖之中最为神秘的几位之一。不仅身在问剑山庄,还要商谈一件大事,可有不少人愿意凑这个热闹。
所以,落凤山上,这些日子,又有不少江湖武夫聚集,不仅如此。问剑山庄内,此时还多了几个人的身影,一个是提着篮子的卖花老妇人,此时她的身边跟着一位姑娘。那姑娘一脸的恭敬。
“奶奶,我们为何来这里?爷爷可是还在生气呢。”那姑娘正是当时李道禅巧遇的的蓝姑娘。而卖花的老妇人,正是蓝花衣。
“那个老头子,他生气让他去,我可没工夫搭理他。”蓝花衣冷哼一声。
对于蓝姑娘的爷爷,似乎蓝花衣颇为不待见。
蓝姑娘叹了一口气,多年未见自己奶奶,没想到,一见到她老人家,蓝花衣便跟自己的爷爷大吵了一架。
二人颇有水火不相容之势。在小住了几日后,蓝花衣便领着蓝姑娘离开了小镇,来到了问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