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城城门紧闭,人心惶惶。此时却有一人,身披斗篷,身后跟着几人,亦是同样的打扮。
守城的士卒见他们如此打扮,却又想出城去,自然不会开门。
在南蛮急将攻来时,华禀真见如此多人想要逃离烟云城,便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离开烟云城半步。
“来着何人?”
“我家公子要出城,打开城门。”
“除了太守,谁人都不得离城!速速回去。”把守城门的衙役说道。
而身穿斗篷之人,正是慕容亦温,他从怀中拿出一块腰牌,这腰牌乃是李道禅的,只是李道禅甩手便将那块腰牌给了慕容亦温。
虽然李道禅嘴上不说,但他心知肚明,来到烟云城后,凡事还是得交由慕容亦温。毕竟对于此事,慕容亦温要比他娴熟。况且,能调兵遣将者,慕容亦温是李道禅最为信任之人。
那衙役大字不识一个,将腰牌拿在手中看了许久,一皱眉,说道“若没有华太守之命,不得出城。”
这衙役又说道。
慕容亦温微微一皱眉,那华禀真一看便是无能之辈,没想到他手下之人亦是如此。果然是贪官底下皆污吏,废将手中无雄兵。
“此乃是陛下钦赐的腰牌,见此腰牌如见陛下。若是再不打开城门,小心你们的性命!”
一听慕容亦温的话,吓得那个衙役慌张不易,拿着腰牌的手竟然瑟瑟发抖。
慕容亦温冷冷看着他“陛下钦赐腰牌,若是掉在了地上,你该当如何?”
衙役急忙双手捧住腰牌,递到慕容亦温的面前,说道“大人饶命,适才是小的有眼无珠。您若想出城,小的这酒给您打开城门。”
那衙役心中虽然惊恐,但余光到了一眼慕容亦温,想要看到他的面容。
慕容亦温一抬头,却带着面巾,那衙役悻悻一笑,对身后之人吩咐道“打开城门!”
慕容亦温骑着马,便冲出烟云城,他对身后之人,说道“这些衙役皆是宵小之辈,留着他们只会坏事。等回来烟云城时,你们吩咐下去,将这些换了。”
“是!”
慕容亦温领着几人,策马扬鞭,来到一处林子中。他等了许久,头顶之上有一只鹰隼盘旋。慕容亦温对身边之人说道“人来了。你们小心一些。”
“是,大人。索然这些人可没有李道禅那般高的功夫,不过一个个也在金刚境。只是不知现在战事吃紧,为何慕容亦温还要出城。
当慕容亦温心中不知在盘算何事时,林子中有一声马鸣,一个毛脸大汉骑马而来。他同样遮住面容,看来也不想他人知晓此事。
“呵呵呵,慕容公子,来的好早啊。”毛脸大汉正是言灼胡。
现在北蛮与大奉势同水火,这言灼胡却私下与慕容亦温相见,若是让蛮牙儿知晓,一定会杀了他。
这言灼胡刚回北蛮不久。之前就算蛮牙儿已经心知,杀李道禅无望,还是让言灼胡留在大奉之中。
他言灼胡等北蛮南下这么多年,终于见到此日,却没想到,带兵却无他的份,自己还是一个跑腿之人。
蛮牙儿的命令,言灼胡不得不听,毕竟现在的蛮牙儿若是想杀他,轻而易举。
言灼胡可不愿死在蛮牙儿的手中,不明不白。
于是只得忍着心中的怒气,回到大奉,却没有想到,盘古城之中,还被人打伤。
虽说既然是暗中查探李道禅的下落,在江湖之中被他人所伤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言灼胡说何也不愿继续如此。
就在盘古城之中躲着养伤,时不时将从江湖之上听来的一些关于李道禅之事,告诉蛮牙儿。
可盘古城中,李道禅与龙老怪一战后,便消失不见。江湖之上的也都是些传闻。
蛮牙儿看着言灼胡给他传回来的消息,则让言灼朗告诉言灼胡,不用继续留在大奉,即可回到北境之中。
可蛮牙儿不晓得是,言灼胡虽然日思夜想,想要回到北境。可在他得到消息前,却有人找上了他,那便是慕容亦温。
在慕容亦温看来,言灼胡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之徒。但就算无足轻重,说不得日后也有用处。
慕容亦温答应放过言灼胡一马,但言灼胡回到北蛮之后,要为慕容亦温办事。
言灼胡一听,阴沉着脸,断然拒绝。纵是他现在被慕容亦温所要挟,但言灼胡还是北蛮,怎可愿意替慕容亦温做事?
慕容亦温微微一笑。若是言灼胡一口答应,慕容亦温绝对不信。现在倒说的是实话。
对于言灼胡,慕容亦温可没想过他能办什么大事。自然不可逼的太紧。
他对言灼胡说道“莫要担心,替我做事很简单,只要在我寻你时,你来见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