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山谷之中,慕容亦温手中拿着一张书信,他看了几眼,脸上难道露出笑容。这山中的三万大军正是慕容亦温苦等多时的宇文家的三万大军。
话说慕容亦温闯过北蛮大营之后,他身后仍有北蛮追杀,不过好在有李道禅在北蛮大营之中搅得昏天暗地,追赶慕容亦温的不过了了。
而慕容亦温身边还有数十墨甲军,他们一边护送慕容亦温,一边击退北蛮。就这般,在他们前行百余里后,身后再无北蛮。
慕容亦温心中一松,现如今已经没了追兵,他便可直向南去。而李道禅为了他,在北蛮军营中大闹。
而北蛮经过此事之后,一定会勃然大怒,必然大力攻城,到那时烟云城一定无可奈何。
能救烟云城的,便只有慕容亦温能搬来救兵。
慕容亦温继续南下,马不停蹄,不知行了多远,,却见到前方有战马声,他心中一紧,难道此地会有北蛮伏兵?
可都已经离开烟云城如此远,这又如何可能?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上过战场之人皆是如此,小心翼翼。
慕容亦温一抬手,身后的墨甲军停了下来,他走下马,说道“前方有动静,下马进林子。”
身后的墨甲军也纷纷下马,一边牵着马,一边安抚之,让其不要发出声响,众人躲进一旁的树林之中。
“公子,前方来人不会是蛮子吧?”一墨甲军问道。
若真的是北蛮,也应该从他们身后追来。如今,慕容亦温却前方有人,若说是蛮子,太过出乎常理,可若说不是,又能是何人?
他们忘了,自然是大奉士卒。只是慕容亦温为何冒险出城?便是因为大奉无人来驰援烟云城,不急如此,粮草也迟迟未到。所以慕容亦温自然丝毫未去细想来者可能是大奉士卒。
“诸位小心,见机行事,前方来人不管是谁,有何不对,便先离开此地再说。”慕容亦温交待身后的墨甲军。
而前方的大军的领军之人,却一抬手,只见到一旁,一个身穿贴身小甲的消瘦男子对领军之人说道“前方林子中有一支人马。”
“人数几何?”
“数十,不过看其装束,想必是大奉士卒。”
“前方烟云城不知战况如何,说不得已经被北蛮攻陷,而那些人的衣着打扮虽是大奉士卒,但或许是北蛮乔装打扮的也说不定。”
“现在该如何做?你我应该速速前往烟云城,虽然不知那些人的身份,但也不过是区区数十人罢了,不足挂齿。”
“可若真的如你所言,那些人乃是北蛮乔装打扮的,烟云城岂不已经被攻破?我等再前往那里,又有何用?”
骑马之人率微一沉吟,说道“此事不用你我来操心。我等只要按照命令行事便可。”
“他宇文家的话可不是什么圣旨,虽然我等如此乃是效忠宇文家,但也不能白白送死。”身穿小甲之人说道。
“你想叛逃?”骑马之人一挑眉毛,看着那人,问道。
“呵呵呵,虽然我只是一个寻常武夫,但既然前方有战事,自也当尽一份绵薄之力。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叛逃之事。可也不能心知前方有危险,却装作不知。”
“这样吧,你带人前去将那伙人拿住,我带其余人继续赶路,你看如何?”
那身穿小甲之人,微微一笑“这还差不多。”
虽说这骑马之人看样子是领军之人,不过真要说起来,他还得听从身边的这个消瘦男子之命。这领军之人乃是宇文家之人。
而那消瘦男子则万通阁之人。
领头的男子,名为伯海,而消瘦男子名为姚关山。这姚关山自然是万通阁派到宇文家中,美其名曰,乃是为了能让万通阁与宇文家消息互通。但实则万通阁乃是为了能够监视宇文家。
宇文家对此也心知肚明,凡事也毫无避讳,甚至事事皆要询问姚关山一二。
但姚关山虽然是万通阁所派之人,但此人原本只是一个江湖浪荡客,后来因为某事被万通阁所救,并效命于万通阁。
不过虽然姚关山对万通阁绝无二心,可他办事却最不喜那循规蹈矩的迂腐一套。所以,倒是显得极为随意。
正如现在,姚关山在路上甩开身后军队,独自上前打探,毕竟离烟云城越近便越应该小心行事才是。
而他在林子之中还未前行多远,边看大远处的大道之上有几十骑向他们奔来。
姚关山眼睛一眯,虽然看不清那些人的长相,不看其打扮却是大奉士卒。只是多日没有烟云城的消息。虽然他跟伯海还继续领兵北上,但姚关山却一直小心提防着,说不定烟云城真的已经城破人亡。
这几十人他倒是不惧,就算他不是对手,可不远处还有三万大军。只是他担忧的而是那三十人身后是否如他一般,也有大军跟随。
姚关山这才退后回去,告诉伯海此事。
只是伯海乃是宇文家的人,虽然也是武夫,不过都是一些护院捉贼的本事。他们二人就如这家犬与野狗一般。
虽为同类,但家犬狗仗人势,不知天高地厚,出门往往被野狗欺辱,而那野狗,虽然长相丑陋,但却凶猛似狼。
这在时正常不过,家犬吃的主子给的粮,而野狗吃的是肉,是同类的肉。
伯海执意前行,姚关山自然笑此人迂腐不灵。若不是他不想在行军途中,与此人争执,耽搁事情,说不得姚关山还真得跟他理论理论。
但,好在伯海也知,不能跟姚关山撕破脸皮,给他一支人马,这对于姚关山来说足矣,有了这些人,他一定能将那数十人擒住。
“我不用骑兵,只用带士卒前往便好。”
说罢,一抬手,从大军之中走出千人,姚关山微微一笑,便领着那些人冲进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