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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再看程培风那张通红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作为一个被严重打脸的卢瑟,他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坦白说,程培风知道,沙沫家有宾利,但是没想到又有一台宾利。妈的,他们家的宾利,怎么就跟鲁迅家门前的“枣树”一样呢?
一棵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
一辆是宾利,另一辆也是宾利。
沙沫直接将车钥匙丢到程培风怀里“喂,会开车嘛?会开车的话,我这辆车你就拿去,让你免费开一天。”
程培风双手颤抖地接过那亮闪闪的宾利车钥匙,尴尬地摇头“沫沫姐,我错了,我……我还没有考驾照呢。”
沙沫“呵呵,果然还是个弟弟啊?”
这时,冯堂这也痛打落水狗地站了出来,一把将程培风手中的车钥匙拿走“喂,风哥啊风哥,不是我冯堂说你。以后做人不能这样的。咱们沫沫姐,最讨厌别人狗眼看人低了。对吧,沫沫姐?”
沙沫“冯半首,你跟程疯子是一路货,你不是要去泡许勤嘛?赶紧去吧!”
冯堂又一脸堆笑“沫沫姐,要不然,下午开车带我们去兜兜风吧?”
沙沫直接无视,将车钥匙收回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居然快走了几步,然后挽住了孔书成的胳膊“孔乙己,等会儿听完讲座,咱们俩去江边吃个麻辣烫可好?”
冯堂“………!!!”
程培风“………!!!”
所有人“………!!!”
那一刻,全班人都被狗粮活活撑死了。
妈的,开辆宾利欧陆去吃麻辣烫?
简直……沙沫这时要杀人诛心啊!
………
很快,大家有说有笑有狗粮地步入了大礼堂会场。
放眼望去,足足可以容纳两千人的巨大会场,此时已经快坐满了。
主席台上的三排红色沙发座位,全都坐满了领导。那个平时坐惯了位的刘文伟校长,此刻也很自觉地坐在了第一排的最左边,看起来很酱油,就像个可怜巴巴的临时工。
伴君如伴虎。
不仅如此,刘校长还时不时地侧头,紧张兮兮地看着位的几个大佬。生怕有什么服务不周到的地方。
毕竟,此刻在主席台上就坐的,有东饶市的戴市长、教育厅的熊厅长、西江师大的刘书记、司法局的郭局长、教育局的宋局长、东饶学院的马院长………以及今天的主角林泊真院士,这些人的咖位,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吊打他刘文伟。
除了刘校长很紧张外,保卫科的桂太彪也紧张的手足无措。原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的他,今天对台上每个人都毕恭毕敬,原来他身上那股子“大王派我来巡山”的劲儿,此刻也荡然无存了。
只不过,当桂太彪看见冯堂他们还在嘻嘻哈哈地讨论着“孔书成和沙沫的狗粮”的时候,他才重新变得严肃起来,并且小声警告道“喂,冯堂,你们几个,开玩笑小点儿声。没看见,台上还有这么多的领导嘛?”
冯堂笑道“哈哈,桂科长,您别紧张。咱们沫沫姐姐,今天也是个贵宾啊,人家开的可是宾利欧陆哦。我就问问你,在场的领导,有哪位开得起宾利的?”
桂太彪一听,立刻小声地问沙沫“喂,那辆车,是你的啊?”
沙沫“对啊,怎么了?”
桂太彪“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哪个大领导的呢。你怎么,连车牌都不上?”
沙沫“新提的车。”
桂太彪“哦哦”了两声,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大家小声地坐下。
然而,就在这时,孔书成却突然举手“桂科长,求你个事儿,可以嘛?”
桂太彪“孔书成,什么事儿啊?”
孔书成“我不想坐这么远。我想坐前排去,可以嘛?”
桂太彪立刻皱眉“不行。今天的报告会,来得可都是牛人大咖,还有很多大领导,前排位置都是按照事先规定的。你们高二班的位置,也就只能在这里。再说了,你坐那么靠前干嘛啊?”
孔书成“内个,我想离林泊真院士近一点。”
桂太彪“近一点?”
孔书成“对,我有近视眼。”
桂太彪皱了皱眉“有近视眼,没有问题啊?让你来听讲座,又不是让你来相亲。哦对了,我猜,你是想跑过去跟他领导们合影吧?孔书成,你可别跟我耍滑头哦,老老实实坐在就行。尤其别搞怪。戴市长和林院士旁边,可都是有刑警的。”
孔书成“那,我能不能坐到第二排去?实在不行,换到第三排也行,只要距离林泊真院士米之内就行。桂科长,求求你了!”
“………”
桂太彪眉头紧锁“孔书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干嘛非要跟我作对嘛?你一个人搞特殊的话,那万一其他人也要换位置呢?整个会场,岂不是要乱套了?再说,会场里有大喇叭,你别说是坐在米开外了,就算是坐在米开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啊………”
“………”
孔书成觉得,再跟桂太彪解释下去,也只能是对牛弹琴了。
于是,他心里盘算着,还是等讲座正式开始后,再去浑水摸鱼跟别人换个座位吧。
毕竟,距离林泊真院士太远的话,他也没办法吸收到“学运”了;
距离林泊真太远的话,他就没办法搞………吸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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