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尘的循循善诱之下,几个人终于从江小米手里抢来了轻寒苑的玉佩,象征着轻寒苑最大的权力,但江小米始终相信,他们只是为了以后在全国各地白吃白喝。也确实真的不在意他们会不会随便调动轻寒苑的财力,因为她好像根本不在乎这种事。
云追是不齿于几个大男人一起糊弄一个小姑娘的,何况这个小姑娘脑子明显反应比较慢,但是出于温饱问题的考虑,他也没有阻止,或者乐见其成,于是三个人的第一次行动,宣告正式成功。
不过几个人很默契的没有让江小米操心更多的事情,都还留有一丝底线。
即便江小米粘着风尘问了好多天,可不可带着她一起出去玩,风尘都拒绝了,叮嘱她好好学做菜,实在闷得慌了,以后可以到杏坛找自己。
就这样又絮絮叨叨了两天,风尘、云追、百里伯渔终于准备好了行礼,打算离开春潮屿。
江小米没有表现出多少离别的悲伤,也许是因为呆呆的性格,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冬天不忙的时候,肯定会去烦他们的。
就这样,在谁也没有看清的方向,几个人已经在路上。
无极寮的城墙外,白色蔷薇盛开的依然瑰丽秀美,从未停止周而复始的开放和凋谢。
白行简又坐客厅里发呆,先前摆放的书籍,已经全部都回到它们原有的位置,连掉在地上的那本也一样。只不过这次还是只有发呆,没有在吃,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一个中年人脸上略微带着些笑意,发眉干练,神态尽显柔和,颧骨略高,脸型方润,中正平和,臃肿的肚皮,戴顶汗巾,小鹿般的眼睛,微拱的鼻梁,耳朵白里透红,连鬓胡须也特别清楚地显了出来,丰腆的双肩,遒劲的手臂,穿件一路荣华纹中机布盘领程子衣,拴一条金带板,厚墩墩的大脚片,脚穿皮履,心慈面善,。
“掌案!”来人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黄叔。”白行简淡淡应了一声。
黄太极有意调侃,爽朗的笑了一声,“哈哈,看你太闲了,我在城门外遇到几个小年轻,觉得你可能感兴趣,来问你要不要见一见。”
白行简很意外,“哦?还有年轻人能让您感兴趣?什么人啊?”
黄太极不紧不慢的说:“主要是我觉得你感兴趣,因为领头的那个一直叫嚣着让白饭桶滚出来,说是债主亲自登门要账来了。”黄太极边说边注意着白行简的脸色,说不出的玩味。
白行简真的开始回忆,自己好像没有吃饭不给钱的时候,哪来的债主。
“人呢?几个人啊?”
黄太极说:“就三个,你打的过。放心。已经领进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踹开了,只看到一只脚,还没看清人脸,声音就先闯了进来。
“姓白的,说好的你妹妹和英妈的伙食费呢?在我杏坛白吃白喝这么久,你妹妹拍拍屁股就走了,走的时候连面都不敢让我见一下。还得让我来亲自收账。”
声音刚起,白行简就豁然惊讶,待看清了被那只脚拖进来的身影,便知果然如此,狂笑不止:“哈哈哈,要钱没有,要不你自己吃回去吧?黄叔,准备酒菜,送到这里来就行。”
黄太极说:“掌案,这才下午,晚饭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