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唐刹住了脚步,再次往前面看去,腿都吓软了。
一队队身穿灰褐色盔甲皆手持长矛与盾牌的士兵,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独眼唐曾经和他们打过交道,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可是皇家的护卫军!
可是为什么,这里地形险要,清风寨地处偏僻,为什么他们会找到这里!
可容不得他思考,只见本围绕成一个包围圈的护卫军,忽而裂开一道。
男子一身黑袍玄衣,脚踩蛇纹绣金靴,锋不可当,压迫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几乎令人无法喘息。
华贵,桀骜,脸上的银色面具又为他增了几分神秘,在幽幽的月光之下宛转着琉璃之光,他人莫敢仰视。
他步步逼近独眼唐,就在这一瞬间,独眼唐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做玉器的落魄生意人,这分明就是这个男人给他们下的圈套啊!
“你居然敢耍我们!”
独眼唐咬了咬牙,一小队护卫军也冲进了大宅,准备对里面的人进行缉捕。
战楚萧默,一个手势,拿着长矛锁住独眼唐脖颈的那三个护卫军将独眼唐捆住了双手,押着他便往前走。
就在路经战楚萧的那一刻,独眼唐不断的挣扎着,“放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然,一记眼神,冰冷入骨。
“你,不配知道。”
“你个混账,居然敢玩我们,放开我,快放开我”
挣扎的声音越喊越远,俄而便消声觅迹,火光也渐渐灭了,整个清风寨被一窝端,寨子里的人都被押上了去往帝都地牢的马车。
很快,寨子里就只能看见灰褐色盔甲的护卫军在进行清扫。
“大人。”头发高高束起的男子抱拳行礼,他是其中一队护卫军的队长,三十来岁的模样,名叫陈忠,“清风寨的人差不多都被抓捕了。”
“差不多?”
音调轻扬,陈忠吓得心脏直凸凸,“还,还差一个叫做赵多财的人。”
“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是,卑职现在就命人去寻!”
话音未落,陈忠便忙跑着离开了。
他活了三十多年,很少害怕什么人过,冷王战楚萧是第一个,宫邪便是第二个!
那宫邪是什么人?
三年前他突然出现在苍梧,虽不会武功但却凭着一手绝神的毒术成了苍梧史上最年轻的国师。
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一张银制面具下真正的容颜,人们只知道他常着一身玄衣,名叫宫邪。
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神秘的少年国师。
但景帝却对他十分看重,对他的器重程度甚至能与太子不相上下。
不过陈忠对国师是十分钦佩的,匪患一事困扰已久,谁都束手无策,可国师大人一出马便轻松摆平,怎么不叫他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