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总觉得殿下和小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是啊,毕竟是长大了,他有着令女子都为之倾倒的容颜,又有着足以称帝稳坐江上的才干。”
一听到“称帝”二字,安嬷嬷立马跪在了太后的面前。
“奴婢惶恐,奴婢并非此意,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抬了抬眼皮,示意她起身,“只是哀家这么说的罢了,何况哀家觉得,此话一点儿错也没有。”
她看人一向很准,不然也不能在这后宫摸爬滚打,登上了先帝的皇后之位,之后又辅佐自己的儿子登基,让她成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太后娘娘。
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什么肮脏的手段她没遇到过?
可虽然她一直觉得战楚萧比战承昊能担此大任,但那储君之位,她还是属意战承昊。
只因他的母后,当今的苍梧皇后,是她的表侄女,她自然要为了她们姜家的无上荣耀而着想。
“哀家累了,想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太后摆了摆手,安嬷嬷又将软枕放归于原位,退出了寿安殿。
太后躺在塌上,眸光有些黯淡。
太子和冷王,当年的占星预言,无论怎样,这一山,都容不得二虎啊
庆竹殿。
本说着庆功宴是要开始了,大臣极其各家眷全都和上午一样入座,这次的洛晓晓坐下之前,特地看了眼垫子,这下肯定是万无一失了,只是这气氛有些谜之压抑。
战苑坐在殿中那最高之位,冠上的朱红色珠落垂下来与下颚平齐,这是洛晓晓第一次见到“皇帝”,倒是和历史书画中的差不了多少。
时间,宛若凝固不动了一样,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人人都自知皇帝发怒,又为何发怒,所以这个时候,凡是能有点儿眼力见儿的都不敢往枪口上撞。
倏然,洛鳌从位子上站起,走到大殿中央,“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两边的人都在好奇这又是怎么了,便听见洛鳌开口高声道“臣,洛鳌有罪,还请陛下责罚,那御花园中行为不检点的丫鬟,正是从臣府中带出来的。”
此话一出,一阵唏嘘。
这这这,洛大人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你府中的?哼,朕真想像洛大人讨教讨教,你平日里都是怎么管教你府中之人的。”
战苑的语气里谈不上生气,更多的是平淡如水,但恰恰是这个反应,才能证明此时的他是极其不满的。
洛鳌再一次叩拜,脑袋真真儿的直往地上磕,“臣大女儿身边的丫鬟都未曾进过宫,今日是第一次,做出了如此丑事,的确是臣平日里疏于管理,甘愿受罚。”
“未曾?这词朕觉得,恐怕是不妥吧。”
战苑眯起眸子,透露出了一丝老谋深算,洛鳌暗暗的抬了下眼,恰好与战苑相视,他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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