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楚萧来说,让他在洛晓晓面前说谎,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从而被洛晓晓看出端倪!
战楚萧欲言又止,洛晓晓问的这么突然,其实他还没有做好怎么回答的心理准备,他怕自己久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会惹得洛晓晓生气,于是乎就想搓搓词。
可是还没等他把词想好,洛晓晓又道“你可以把手伸出来吗?”
没说是要干什么,但战楚萧乖乖的照做。
洛晓晓快速的伸出手碰了一下,但又很快的缩了回来,果然是像之前的那般,战楚萧身上的体温是异于常人的冰冷。
“干什么,就跟我能吃了你一样。”
战楚萧弯着眸子,虽然他很讨厌别人碰他,哪怕是衣服的一个小角都不行,但偏偏洛晓晓是个意外。
而且与之相反的,他还很喜欢。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标”?!
刚想把那一只小手给逮回来,但是战楚萧又转念一想,自己本身的温度实在是太低,还是不要冻到她的好,于是就就此作罢了。
战楚萧也只是抬了抬手,然后很快就又放下了。
“你身上的温度,为什么会这么低?”
“嗯。”在洛晓晓面前,战楚萧也并不避讳着什么,“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是这样的。”
其实说句实在话,他能活下来,也实属是个奇迹了。
战楚萧和战承昊两个人的出生,相差了没多久,但偏偏在之前有一个足以轰动整个皇宫的预言。
接下来在宫里降生的一个孩子,将会是未来继承大统,把苍梧国带向另一个巅峰的储君。
所以他的母妃,和战承昊的母后姜氏,两个人彼此都费尽了心思。
能互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容易,特别还是战楚萧的母妃,本就因为会被姜氏皇后的身份打压而把今后的道路变得更加的艰难。
他的母妃为了顺利的保住他,特地叫人在秘密之中使用了一些药材,能保却会伤身。
甚至于到了后来,听闻那些曾经侍奉过他母妃的嬷嬷们也说过,他的母妃那个时候好像变得已经不太正常了。
后来,他比战承昊早早的降生了下来,但也是因为那药的缘故,一损俱损,他浑身体温异于常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虽然他后来知道,这一点并不会殃及他的性命,可是他却被当成了怪人。
他的母妃似乎也对他继承皇位一事着了魔,从小就把他当成继承人来极其严格的要求,训练。
他不能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他的母妃曾经教育过他,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猜透他的心思。
所以哪怕对于喜欢的菜多夹了一筷子,哪怕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想要上手触摸一下,他都会被打得很惨。
再到后来,他已经对任何的东西提不起兴趣来了。
而且受他母妃的影响,他对于别人,极其的抗拒,尤其是女人。
就这样过了几年之后,他的母妃终于在经受不住长期的压力之下,而选择在一个安静的夜晚,投入了冰冷冷的湖中。
可笑的是,他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么多年非人般的训练,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他听到过大臣宫女们的议论,说他冷血无情,就算是自己的母妃走了,他都不会伤心。
那个时候刚几岁的战楚萧,听完也只得笑笑就过去了,可是他的笑容落在别人的眼里,是极其的恐怖,总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下一秒钟就会遭难了一样。
他不伤心其实是假的,但是哭不出来,却是真的。
那样的感觉,实在是痛苦极了。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对皇位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但偏偏却因为一个预言,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最后啊,他的父皇还是选择了扶战承昊为太子,他又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恨不得他死得越快越好。
他的体温异于常人之事也被拿出来大做文章,说他命不久矣,说他上辈子一定是做尽了坏事所以才有这一世的报应。
他也就听听便过去了,因为他没有对不起谁,真相究竟是什么,没有谁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加的清楚明白。
战楚萧向洛晓晓慢慢的叙说这些事情,洛晓晓安安静静的听着,渐渐的,不禁垂下了眼眸。
等到战楚萧说完之后,他看向洛晓晓,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着。
“怎么,这副表情,是开始同情我了?”
“不,是心疼你。”
“所以你是不是喜欢我?”
战楚萧眨了眨眼,一张俊脸凑过去在洛晓晓的眼前不断放大,直到快碰到了鼻尖才停了下来,洛晓晓简直是被吓了一个措不及防。
“什,什么话,话题怎么突然就跑到那里去了!”
洛晓晓的身子连忙往后躲,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生气的样子,但脸颊上悄然爬上的那两抹红晕还是欺骗不了战楚萧的眼睛。
“害羞了?”
“我,我没有!”
“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口是心非。”
洛晓晓“”
洛晓晓总算是发现了,半个月没见,战楚萧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利落了,她都说不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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