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惜惟点了点头。
灵歌心中不无担忧:“那他如何才能进去?”
萧惜惟淡然道:“因为回岸居士便是我母亲,我已经得到了她的首肯,你们可以去那里闭关修行。”
他提到自己母亲时,声音说不出的淡漠,凌汐池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灵歌也惊讶的看着他:“我们,我……我也可以去吗?”
萧惜惟瞥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想去?那正好,反正风灵四将也不能缺人,你到时候可不要埋怨我这个兄长对我妹夫不近人情。”
灵歌脸一红,埋下了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
叶孤野扣住了灵歌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抬眸看着萧惜惟,说道:“别欺负她。”
萧惜惟笑了:“看不出来,你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她是我的妻子。”叶孤野说着,又看向了凌汐池,问道:“你不是还想娶我妹妹吗?”
“你果然比较狠,知道如何戳中别人的命门。”萧惜惟哈哈的笑了起来,伸手拉着一旁满脸通红的少女的手,也将她拉到了他的身边,说道:“这么说,你是同意将妹妹嫁给我了?”
叶孤野看着凌汐池,想着月凌州的那位,也是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寻同意我便同意。”
凌汐池脸更红了,只顾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萧惜惟道:“那好,等你出关后,便为我们主持婚事吧。”
他的话音一落,房内的众人眼中各自出现了不同的神色,灵歌和叶孤野自是高兴不说,一直没说话的缥无眼中只有掩饰不住的凝重,而琴南和与十观则是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丝惋惜。
这时,缥无终于开口说话了,“好了,我们先出去吧,他重伤初愈,我们不宜过多打扰,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众人这才散去。
眨眼又到深夜,凌汐池正倚着窗看着漆黑的夜幕,哥哥的醒来让她兴奋无比,她怎么也睡不着,正好萧惜惟还有许多要事要处理,并没有来打扰她,她便得了闲情难得的欣赏起了这王宫里的夜色。
这时,只听得房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她抬眸看去,便见一道黑色的残影从她所居住的宫殿房顶一跃而过,眨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她的眉头一凝,这是有人来夜探王宫了?
看来人的武功似乎不弱,未防万一,她寻思了一下,抓过放在桌子上的邪血剑,跃出窗户跟了上去。
她一路尾随那个黑影不停的在一座座宫殿顶上穿梭,看那人的身形和步伐,可以断定出他的武功奇高无比,可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跟着他绕了一大圈,仍没有见他有什么行动。
就在这时,那黑影似乎寻到了他要寻找的地方,在一座宫殿的房顶上轻轻的落了下来,猫着步子走了几步后,立即像一片枯叶似的无声无息的飘落到了院子里。
凌汐池辨了辨地方,不由得大吃一惊,这黑衣人来的地方,不正是妖儿的寝宫吗?
此人是冲着妖儿来的!莫非是燕夜心?
凌汐池连忙急掠了过去,跟着他落到了院子里。
她刚一落地,便看见看守妖儿寝宫的几名侍卫已经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一个黑衣人抱着妖儿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看见她之后,那黑衣人的脚步一止,在离她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妖儿似乎被他点了穴道,在他怀中昏睡不醒。
见那人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眼中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凌汐池一展颜,笑道:“阁下好兴致,三更半夜的在王宫中杀人抢人!”
那黑衣人冷冷地看着她,言未发,便有一股摄人的气势散发出来,他冷声道:“你让开,不杀你!”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凌汐池疑惑道:“你不是燕夜心?你究竟是谁?”
那人不耐道:“我是谁与你无关,赶紧给我让开!”
凌汐池伸手指了指他怀中的妖儿,说道:“你将她放下,我便让开。”
“你做梦!”那人冷哼了一声,手一探,一把阔刀从他的背后应声而出。
凌汐池一看那把刀,冷笑了一声,说道:“原来是你,冷君宇!”
那人冷哼一声,伸手将蒙住自己脸的黑布一把拉了下来。
看着那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凌汐池却有些纳闷,眼前的冷君宇好似同她那天在灵武山上见到的那个醉鬼有所不同,眼前之人的神态和精气实在无法让人将他和那个浑身脏兮兮,只顾喝酒,活着却比死还难受的醉鬼相提并论。
冷君宇的视线仍是落在她的身上,凌汐池打量着他,当日所见的他眼中那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已经完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执着,似是坚定了心中某种信念,穷极一生,直至到死也不会改变的执着。
她朝着他怀中的妖儿挑了挑下巴,问道:“你是替我师姐来的?”
“不关你的事!”冷君宇哼了一声,手中的刀一抬,刀散发着湛蓝的光,莫匹的气势像无边的夜空,让人只是觉得广袤,却不知界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