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苏了,我有点想念这个整天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她多愁善感,总是活在深深地自责中,虽然她从不说以前的事儿,但我知道她心里的感受,她一直在为果果姐的事儿而自责,甚至我当我提到魔法假肢,她的情绪都会变得不可控制。
离开果果姐这些日子里,我想应该照顾好她的,可是我很难走近她的世界。即使已经成为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们俩可以在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一起坐在柠檬树下的浅谈人生。我也喜欢将城里发生的一些新故事讲给她听,可算起来,已经有段日子没见她了。
听说她在神庙里成为了一名祭司学徒,是因为在一本祷言书中领悟了‘治愈术’。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对果果姐的思念,化成无数个****夜夜的祈祷,终于有一天她在祷言经书中感悟到了神力,她学会了那个最基本的入门神术“治愈术”。
我不知道苏现在过得怎么样,所以我想去神庙那边看看她。我计划下周约赢黎一起去神庙祈福,埃尔城的居民们大多都愿意去神庙祈求圣水,他们认为圣水能够治愈百病,事实上也的确有些效果。前些天的时候,我和耶基斯学者谈论起那些圣水,他有些不屑地笑笑,对我低声说:“这些话也就是和你随便闲谈,拿到外面我可是绝对不会承认的,那些所谓的圣水只不过就是一些普通的山泉说,被神庙里的那些神职人员注入一些神力罢了,那些圣水也只不过是有一点点恢复能力,经过稀释之后的治愈药水吧!”
随后耶基斯又补充了一句:“恩,话说回来,神庙里的那些祭司的神术,治愈与净化、驱邪还都是非常有独到之处的,最起码比你的‘水疗术’靠谱!”
我那时候就在想,耶基斯这句话的含义是认可神庙里的这些神术吗?不过说起来,神庙里的那些祭司比魔法师的数量还要稀少,如果说魔法师出现的几率大概是一两千人之中,才会出现一位。那么神庙里的祭司至少可以称作万里选一,很多人就算是有天赋不行,还必须有对神灵坚定的信仰才能获得神的眷顾。
果果姐的房子前面的草坪上已经长出来了新的杂草,玻璃窗上的下过雨留下的痕迹也很久没有人擦拭,院门口的信箱里塞着一封信件,看上去已经放了好久都没有人取,每次从她们家门口路过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向里面张望,期盼着能够看到那张清丽的脸,以及那只熟悉的轮椅。
果果姐家院墙上种植着一种淡黄色的小花,如今正好开得非常茂密,小小的花朵多如繁星,生长在浅灰色的土墙上。
院子里的柠檬树的花已经谢了,长出了许许多多鸽子蛋大小的青涩果实,只是看一眼,嘴里都会泛起一股酸涩的味道。
街道上,一队骑着古博来马的警卫营的骑士慢慢从我身边走过,我认得排在马队第三个位置上的那位骑士恰好是我们街尾埃文家的小儿子,老埃文为了能将他的小儿子插进埃尔城的警卫营,可是花了不少的钱,我朝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他穿着制式轻装甲,看起来非常有精气神,也是微不可查地跟我颔首,俏皮的眨眨眼睛。
小埃文的脾气非常好,对整条街上的邻里们,平时都是非常有礼貌,他比我大五岁,今年正好十七岁,去年从战争学院战士院里毕业,就加入了警卫营。
我看着那队高大的古博来马从我身边慢慢走过,很是羡慕他们有资格在城里骑着高头大马到处逛,我想这一定非常拉风。
最近这几天,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都能看见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那个院子里慢跑出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剑手作训服,一头火红的长发在奔跑是,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她的背上背着一把暗红色的双手剑,我能感受到那把长剑上含有灼热的火元素气息,那是一把很珍贵的魔法长剑。
安妮身材和果果姐很像,她们都属于那种宽肩膀、大长腿、皮肤白皙的女人。安妮的身体看起来要比果果姐更结实,也要更火辣,身材凹凸线条更夸张,修长****总是包裹着紧致的紧身皮裤里,那分明就是一件火蜥蜴皮的轻甲,这种名贵的一级顶阶魔兽皮革,在埃尔城算是非常名贵的皮革了,听说她也是刚刚返回埃尔城,之前跟随着学院四年级精英团乘坐飞艇去了奇岩城,大概在那边的山谷密林中有了很多收获,不然以她们姐妹目前的状况来说,绝无可能买得起这样名贵的皮甲的。
安妮的身高和果果姐差不太多,她们姐妹的背影有些像,不过安妮的身材更好一些,腿更长、要更细,身材更显得高挑。
说起来,她和果果姐的容貌却差很多,除了皮肤白皙一些,身材也算不错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优势,脸蛋儿只能算得上有些精致罢了,而且因为皮肤过于白皙,脸上还有一些淡淡地粉色雀斑。
可安妮的容貌十分美丽,要比果果姐漂亮多了,那双如同紫色葡萄一样的黑眼睛非常的有神,高鼻梁,厚厚的嘴唇微微的有些上翘,让整个脸显得非常的立体,配上白腻的冰肌玉骨和丰润的身材,让她显得格外有女人味道。如果不是知道安妮实际的年龄,很难相信长得如此成熟的她居然只不过是刚刚要准备参加成人礼的少女。
刚刚转回身,还想继续向果果姐家的小院子里再看一看,就忽然发现一个红色的身影挡在我的眼前,她微微俯下身体,双手支撑在膝盖上,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黛眉微微皱在一起,好奇地盯着我看。
我没想到安妮会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后,刚刚还想到了她。
此时,她用一双美丽的眸子带着一股审视的味道好奇地看着我。红色的皮衣V字型领口露出大片的白腻肌肤,随着她俯下的身体,酥*胸曾现出了两个诱人水滴形轮廓,深沟之中透出一股微甜的馨香。
着实将我吓了一跳,我猜我的脸一定会瞬间变得又青又白,嘴巴也微微的张开,转到一半的身体定格在半空中,身体微微的向后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近距离看安妮,她的眉眼之中依稀有果果姐的影子,我心中的酸涩一下子涌出来,不知道怎么搞的,眼角一下子就湿了。
安妮也没相到站在我身后,一下子就将我吓哭了,她伸出手捏着我的脸蛋儿,皱着眉轻轻哼了一声:“不要以为哭鼻子,我就会放过你,这几天一直看到你在我家门前鬼鬼祟祟的向里面张望,你得告诉我你究竟在看什么,要是不老实的话,小心我揍得你屁股开花!”
我被安妮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看过来,有些慌乱,可马上我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很乖巧地对她说了一句:“安妮姐姐,苏在家吗?”
见我原来是找苏的,安妮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暖的微笑,不过我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