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韩雳离开已经半个小时了,妖狐早就喝光了碗中的汤药,但是她依旧保持着喝药时的样子,一手拿着勺子,一手端着药碗,双眼在碗与勺子间来回移动,似乎这两样物件中蕴藏着什么秘密,值得妖狐去不断探究与发现。
突然,妖狐笑了,紧接着她又哭了,笑中带泪,喜极而泣,妖狐现在很开心,也很激动。
之前韩雳对于为何这里会有治疗高原反应药材一事说的很随意,妖狐刚开始真的以为这些药材是有备无患。
可是当韩雳走后,妖狐越想越觉得奇怪,之前在准备备用药品时,妖狐并没有见到这些草药,显然这些草药在韩雳离开王石的时候就带在身旁了,但韩雳没有高原反应,这一点不用想也知道,那为什么韩雳要不远千里带着这些药材,答案只有一个给自己准备的。那么看来自己有高原反应这件事韩雳也是知道。
而且,刚才妖狐仔细观察韩雳给自己用来胃药的碗与汤勺,发现这两件小玩意都挺有讲究,盛药的碗是景瓷镇的药碗,顾名思义,这碗就是给用来喂药的。如果不是提前有所准备,野外探险是断不会携带这类易碎的碗。而那勺子就更明显了,这勺子不同于一般的勺子,它不是直的,略带弯度,这种勺子俗称“婴儿勺”,是专门用来给婴儿或是无法自己下咽的病人准备的,能出现在这里它的含义不言而喻。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此时的妖狐心中满满都是幸福,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被别人关爱。
即使妖狐是那般干练,但她始终是一个女孩,一个情窦初开季度渴望爱情的少女。这一刻,韩雳在妖狐心中除了是那个笼罩神秘色彩的主人外,还有了另外一个身份,一个真的只有妖狐自己知道的身份。
“噗呲”一声,妖狐一惊发现洞门口的帆布被人用利器划开。
妖狐立即警觉并取出匕首做好警戒,同时右手伸入口袋中,把韩雳交给自己的手枪上膛,随时做好开枪准备。
洞门打开,进来的不是韩雳,也不是妖狐预想中的野兽,反倒是最不可能在这种天气下出现的—人。
进入山洞的是四个人。其中三个穿的棉袄,戴着皮毛,手中拿着猎枪。这三人一进来站成一个“品”字,把最后进来的第四人围在中间。看样子,这三人是第四人的保镖。
看到进来的第四人,妖狐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心中同时一惊。
进来的第四人是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光着头,身穿的一身合体的西装,脚下是一双锃亮的皮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
但这份精神落到妖狐眼中就有了不同的意义。在漫天飞雪的太白山,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你面前,任谁也能看出来此人的不凡。妖狐脑中快速计算,思索着如何在一瞬间将这光头男子制服。
突然,妖狐看到对面的光头男子嘴角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像调侃、像嘲讽,妖狐心头一惊,自己忽略了什么吗?
妖狐看到对面男子开口了,只是妖狐没听到声音,根据嘴型判断他说的是个“倒”字。妖狐没来得及思考,突然感到浑身一软,紧接着就失去意识了,在她倒地的瞬间才发现在满屋子草药味中不知何时添加了一种甜腻的香味。
妖狐知道自己大意了,只是这一刻她心里没有考虑自己的安危,她现在只想着韩雳,下一次还能见到他吗?
临近山洞,韩雳突然心生警觉,一眼望去洞口外白茫茫一片,但落在韩雳眼中就大为不同。
之前自己在山洞门口设置的陷阱被破坏了,而且是在未被触发的情况下被直接击毁。洞口帆布上的白雪无法掩饰它上面的裂痕。
山洞被攻击了,这是韩雳的第一反应。但紧接着韩雳察觉到这次攻击绝不是野兽行为,是有人来过。而且从那些陷阱被破坏的痕迹来看,来人应该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
既然如此,为什么被破坏了的痕迹没有被消除,而且韩雳自认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有树敌,是什么人会在大雪纷飞的太白山来袭击自己的落脚处,难道是偶然?
虽然各种疑问萦绕在韩雳脑海中,可妖狐在里面,尽管还不知道山洞中的情况,但韩雳必须进洞查看。
谨慎的靠近山洞,韩雳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如同一只狩猎的猎豹般轻轻匍匐在洞门口仔细倾听确认山洞内的情况。
大约五分钟后,韩雳确认洞内没有任何心跳后一把撕开洞口的帆布冲了进来,刚才一瞬间韩雳突然想到个问题,山洞内没有任何心跳声,那是不是意味着妖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