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就入祠堂,只有一道门,在他们看来,这里易守难攻,只要稍微拖延一番就可以等到援兵了。
只是,他们的想法是美好的,但却正好遂了韩雳的心愿,十几个黑衣人在祠堂门口停下,所有人把之前放在大门口的小桶提过来,掀起桶盖后一股恶臭传来。
“他们要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原本以为黑衣人会放火,但闻到味道后祠堂内的人立即意识到不对。
只是,他们还来及反应,铺天盖地的不明液体从门外泼了进来,整个祠堂充满恶臭,那些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被逼向后退去,直到退到先人们的牌位前面。
“粪便,是大粪,这帮畜生拿大粪泼我们,他妈的,一定是姓熊的那小杂种,兄弟们,往前冲,不能退了,在退祖宗的牌位就保不住了,跟着我往前冲。”中年人中一位领头的现在发现了问题。
这些黑衣人来的目的就是羞辱他们,那着粪便泼祖宗牌位,这种最肮脏的行为,除了熊鹰,五大家族在想不到其他人,在联系眼前这些人的穿着,这个头领再笨也猜到来的是什么人。
似乎被里面人的喊声所刺激,外面泼进来的大粪更猛烈了,这些中年人根本冲不出去,他们的祖宗牌位现在也全部遭殃。
而且外面那些人好像被戳破身份后狗急跳墙,一部分人取出武器,有两人都把枪举了寄来,看样子,一旦泼完大粪,这些黑衣人就要灭口了。
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了密集的汽笛声与脚步声,外面的黑衣人胡乱向祠堂内开了几枪后很“不甘”的逃了出去。
一阵嘈杂声过后,祠堂内重新有人走了进来,不过不再是黑衣人,这一次有七、八个穿着得体,举止优雅,在陵水电视台不时能露个脸的大人物走了进来。
祠堂内的恶臭让这几个大人物倍感不适,在看到祠堂内的一片狼藉与那些叔伯辈的中年人狼狈的躺在地上后,一个脾气暴躁的大人物直接开口叫骂。等他们看到自己祖宗牌位上流淌着闪着红色的粪便后,即使脾气最好的一位也暴怒了。
祠堂很快被这些大人物带来的人给清理完毕,那十几个中年男子也洗漱干净重新来到祠堂,虽然撒了名贵的香水,但他们总觉得自己身上散发着恶臭。
祠堂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所有人脸上都充满愤怒的神情,整个祠堂内等弥漫着火山爆发的前兆,但所有人都在等,都静静地等待着。
大约过了半小时,祠堂的后墙开出一道门,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个年强女郎的搀扶下从阴暗的后墙处走来。
所有在场众人全部起身鞠躬请安。
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祠堂正中间的椅子处坐下,好像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都十分费力,一阵气喘后老人挥挥手示意众人就座。在吸了几口女郎递上来的药物喷剂后,老人的脸上才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魏一,说说吧,怎么回事?”老人指着之前在袭击祠堂时最先反应过来的中年人说道。
当年那个血雨腥风的二十四小时,五大家族绝大部分人都成了亡魂,剩下人的全部聚集到一起,他们摒弃了原来的姓氏,全部改姓魏。他们告诉自己,从此以后,他们就是行走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家没了,根也没了。
“六叔,应该是这两天闹腾的厉害的那个熊家兔崽子干的。”魏一将之前发生的一切描述给在场众人,特别是讲述了在他发出呼喊后黑衣人们想要灭口的举动。
“一个小崽子,当年就不该把他留下,想不到现在还成了气候。”赶来救助的人中带头的那位恨声道。
那件事距离现在不算遥远,当时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最终案子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但熊峰是一定逃脱不了干系的。
“魏央,别那么大火气,发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的祖宗牌位都让人给泼上狗血与大粪了,这件事不要急在一时,仇,我们一定要报。如果真是那小崽子所为,那也就是我们讨债的时候了。不过,他身后的那位我们现在惹不起,还是要注意一些,查清楚了,不要让人把我们耍了。”随着老头子的话说完,他手中的药瓶被直接捏成粉末。
看得出,他十分气愤,然而却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见识了那一幕惨案,现在发生的这些老人还是能承受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楚这些到底是谁干的。
只是,他的话刚落地,就有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进来汇报,熊鹰的手下在与黑虎帮开战的时候,把他们在陵水的所有商铺全部挑了。而刚才从这里跑出去的十几个黑衣人也参与了这场行动。
只是这个小厮的汇报的时候漏了一句,从这里跑出去被他们监视到的黑衣人是全部散开,以单个个体去混迹到那些被砸的商铺中的。一句最重要的话就这样被他忽略了。
“啪,”一个茶杯在地上碎裂,老人突然失去了刚才的从容。
现在是人就知道刚才的事就是熊鹰干的,辱人先祖灵位,在陵水这片地界,这是不死不休的表态。老人在好的涵养也坐不住了,而且他也必须有所行动了,下面的人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如果自己在一味的示弱,那这个大家长怕是自己也做不下去了。
“魏一,召集所有成员到我家开会,既然别人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会给他余地,既要战,那就战,我们五大家族还没怕过谁。”这一次老人直接提到五大家族,下面那些人隐藏在骨子里的仇恨被彻底点燃,近段时间来面对熊鹰的挑衅委曲求全的屈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陵水的夜,起风了,祸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