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父皇的问题,但余叔叔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我简短的说了一下自己半夜从紫竹院密道出宫被墨辰逸遇见的事情,前因后果也没有说。
余叔叔张了张嘴,应该是想问我为何在深夜出宫,看了看父皇,又吞了下去。
关于三年之诺一事,虽说父皇现在的反应没什么,留我三年也是允了的,但是突发情况谁又能说的准呢?
有些事情还是趁早做比较好,例如古琴,好些日子没有研究它了。
我收了收心思,对父皇问道“据说柳右相的母亲是东缈国人。”
我说这话时,观察着父皇和余叔叔的表情。
父皇脸上有微微诧异,诧异我如何知道,但没有吃惊,而余叔叔先满是疑惑的看着父皇,不解他为何将这样一个人放在右相的位置上,后又像想明白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无忧是如何知晓的?”父皇反问道。
“无忧犹豫要不要答应墨辰逸的条件时他说的。”我照实说了。
余叔叔说道“这小子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然后又恨恨道“便宜南毅那个老东西了。”
听父皇的语气他是知道的,我又问道“父皇既然知道,为何将人放到了右相这个位置,不怕他叛国吗?”
问这句话时我盯着茶杯没敢看他的眼睛,我怕自己忍不住问道“为何你能容下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却容不下沐家。”
父皇没有具体解释,但说了两句话“打草会惊蛇”“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监视着才最妥当。”
这个解释看似没问题,但我是不信的,放在眼皮底下监视不一定要拱到右相的位置上,再者从我第一次在御书房门口碰见他,柳右相能和曹玄烨、舅舅还有沈大人平起平坐,这一切都说明父皇是信得过他的。
我盯着水中的倒影不语,我知道父皇不想再跟我说下去,按理说我不该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一个帝王,但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我怕自己一开口气氛会僵硬,索性也就不言语了。
父皇见到我的神色后,补充了一句“柳右相的生母是被发配的罪人。”
我抬起头来看他,他背过身去,不看我,这是不打算说了。
气氛还是有些僵硬,余叔叔在旁边打圆场道“时候不早了,无忧要不先回去歇息?”
我放下茶盏,起身告辞,父皇转过身来交代道“紫竹院的密道朕已经封了,刺杀的事情打算交给玄烨去查,无忧回去早些休息吧,苍封七皇子和北海太子后日将到达京城,无忧记得前去迎接。”
“无忧知道了。”我回道,然后退出了御书房,至于东缈国他没说,我也没问,到了他自然是会告诉我的。
带着紫回到长乐宫时,紫荆还没有回道,紫无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妥当,我没有回明月阁而是去了书房,写信给紫苑,告诉她从接到这封信起,以最快的速度将这顿时间收集到的消息,发生的事情送到倾城色,并且交代从今日起所有消息都要送到我手中,暂且先转战到醉生楼,我派人去拿。
写好信后,我唤来紫无将信递给他,交代道“走我们的暗桩,快马加鞭,以最快的消息送到紫苑手里。”
紫无拿着信退了出去。
我又召来紫玉问道“今日在医馆可曾碰见那个受伤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