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公主最近时间很紧,若是信得过臣妾,就交给我该如何?臣妾也与姐姐学过些刺绣。”齐妃说道。
其实挺惭愧的,那刺绣并非我所绣,而是紫荆他们的功劳,我也只是大致的看了看。
“无妨,没有多少东西,无忧可以弄完。”我回道,怕她有所误解,又解释道“不是不信任齐妃,而是怕此事交给吴妃,被人知道后,无忧又要陷入风波了。”
“公主考虑的也不错,不知公主今日来可是有事要问臣妾?”她问道。
我轻轻抚摸着画中人的面庞,回道“是有一事,不知昨日御书房的事齐妃可知道?”
她先看了看画中的人,然后才回道“知道一些,朝堂和后宫密不可分,朝臣家的女儿今日里几乎都收到了家中的来信,公主来前云妃到我这坐了一会,告诉了臣妾这件事。”
我收回手问道“那齐妃该知道本公主想问什么了。”
齐妃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暗室,说道“公主跟我来吧。”
这间暗室不大,里面却摆满了很多衣服,从婴儿到成人的各个阶段都有,且无一例外是男孩的衣裳。
上面的刺绣我很熟悉,是出自母后。
齐妃在我身后边跟我一起看这些衣裳,边说道“这些衣裳都是姐姐绣的,臣妾知道姐姐孕有一子,却不知后续。
沐姑姑武功在我这上,所以当时臣妾并没有陪先主留下,而是护送夫人南下。待我们回来时,先主对那个孩子已经闭口不谈。
后来臣妾入宫,姐姐想念那个孩子时就会来漪澜殿,给他绣衣裳,也是那时候臣妾才知道那孩子是个男孩。后宫和前朝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先主,连思念都只能来臣妾漪澜殿的暗室,姐姐很是不易。”
我看见这些衣裳上的刺绣每一笔都很精致,甚至超出了母后给父皇绣衣裳时的用心。
齐妃又说道“姐姐去世前来过漪澜殿,在这暗室呆了很久,她说自己很愧疚,对那个孩子没尽到一天母亲的责任,只希望那个孩子能如心所愿的生活,但弥补皇子的同时也会伤了公主。”
我将这件暗室的东西看了一遍后说道“若皇兄不愿,无忧甘愿走上那个位置。我享受了那么多年的母爱,不能连母后留给他的最后一点都剥夺了。”
说完我先走出了暗室,走之前交代齐妃“此事,齐妃找个时间告诉父皇吧。”
“臣妾知道了。”齐妃回道。
让她亲自将此事告诉父皇总比其他人告诉父皇好些,也能躲过欺瞒圣上的罪名。
有时候我不仅在想,如果当时母后没有遇到父皇,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是很潇洒的过完一生?
出了漪澜殿,我派人去问父皇的状况,而自己回了长乐宫,青语打听情况回来回禀道“公主,皇上去了凤兮宫,余大夫出宫了。”
“出宫了?”我问道“可查探到他去做什么?”
青语摇摇头回道“不知,郑公公说余大夫本就不是宫里人,公主的病好了,他也该走了。”
我隐隐约约有个猜测,或许父皇将寻找皇兄一事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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