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头问道“父皇对无忧逛青楼一事没有异议?”
父皇带着怀念的神色的说道“以前啊,你母后也没少女扮男装逛青楼,青楼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之后他又以劝诫的口吻说道“只不过啊,无忧身为一国公主,还是向你母后那样乔装打扮些为好。
今天这件事情,无忧的做法也没错,但还可以有更好的做法,例如召些青楼女子去四方馆,再从酒楼召些厨师,这样既可以解决两国太子的矛盾,也不会给那些顽固的老臣弹劾的机会。”
我想了想,父皇说的确实没错,姜还是老的辣,在做事方面我似乎考虑皇室的颜面和公主的身份太少。
父皇见我没有应话,怕我误会他有责怪的意味,也怕我不高兴,故又温和地解释道“父皇不是指责无忧,父皇知道无忧在江湖处事有自己的一套,父皇也在江湖混过,但江湖啊跟朝堂不一样。
父皇不知道还能护住无忧多久,日后这路还是要无忧自己走。父皇希望无忧的路能走的平坦些,而父皇能做的也就是将这些经验告诉你。”
我看着对面的这个人,这个时候他不再是那龙椅上的帝王,只是一个为女儿考虑的父亲,不管母后和沐家的事到底有何隐情,至少从我搬回长乐宫,他对我是够好的,若这只是场迷惑我的戏,那我不得不感叹他的演技高超了。
我放缓语气,温和的应道“无忧明白,父皇说的没错,无忧下次会注意的。”
他慈祥的点点头,说“关于朝堂上的任何事,无忧拿不准的都可以问父皇。”
说到朝堂,我第一个想问的是胡长史,第二个是柳右相,第三个就是曹玄烨了。
我从胡长史开始问起,说道“父皇,胡长史原本与我母后是否有旧怨?”
“无忧这话从何说起?”他反问道。
我回道“我并不记得自己何处得罪过他,但他却有处处针对我的嫌疑,若只是如此还可以说他不想我一个公主拥有皇子的权利,但他的家眷也针对无忧,没有任何敬畏,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父皇皱着眉头说道“他与你母后并不相识,他升到今日的位置上也是在你母后去后,按理说跟你母后没有恩怨。他的家眷针对你?无忧见过他的妻女了?”
我点点头,回道“见过两次,在倾城色。一次不知我是公主,第二次也就是昨日,知道我是公主的情况下,母女二人也没有丝毫的敬畏之意,甚至表面功夫都没做到位。
也不算起了冲突,只不过无忧以藐视皇室的罪名罚了他女儿三十大板。估计这件事明日早朝胡长史就会让父皇替他主持公道了。”
父皇说道“藐视无忧就是藐视我琉璃皇室,无忧做的没错,不尊敬无忧的人,你尽管罚,剩下的父皇给担着。”
“父皇不怕把无忧惯坏?万一我仗着父皇的恩宠草菅人命了,父皇也给担着?”我装作小女儿家对父亲撒娇道。
他露出笑意说道“无忧不会,无忧啊,像你母后一样善良,你惩罚人一定是因为他做错了事,算不得草菅人命。若真是,养不教父之过,那就是父皇的教导出了问题。父皇为这天下子民付出了这么多,也能抵消些过错。”
之后他又说了句“再者,无忧想要的都能得到,除却自由,而自由又非草菅人命能得到的,故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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