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神色各异,可卿说道“什么叫做本性?人有三六九等,好人坏人,这蛇自然也是有区分的,总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莫三小姐这话有失偏颇。”
我今日这左右护卫妙呀,不知道能不能跟舅母说说让可卿在长乐宫住几天,还有这杜大小姐,若真如皇后所说得杜左相真传,不知能否为我所用。
今日这局想必莫三小姐是掺和其中了,至于主谋,简韵显然不是,这北海二公主未免也太平静了些。
“诸位想见,本姑娘现在就能拿出来。”涟漪幽幽道。
离她近的一个姑娘慌忙坐的远些,问道“你还能随身带着不成?”
涟漪给了一个神秘的表情,没有答话。我注意到她这话说出的时候,莫三小姐有一瞬间变了脸色,北海二公主喝茶的手顿了一下,简韵看向湖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时,一阵风吹过,伴随着多种香气,让人难以察觉是哪种花香。而原本只有小波浪的湖面开始翻涌。
终于出手了,简韵向我这看了一眼,下意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抿唇不语。
涟漪勾起一袭邪笑,瞥了莫三小姐一眼,向湖中飞去,就在此时湖面上钻出一条很是庞大的青蛇,朝我们亭子这个方向吐着芯子。
“啊”“有蛇”一些小姐吓的叫了出来,脸色苍白,抱着头哭泣。可卿刚想起身,杜大小姐注意到,忙说道“涟漪姑娘说了,这个留给她玩儿,可卿妹妹快快坐下,好好欣赏就是。”
她话落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暗示可卿不要冲动。
可卿明白了她的意思坐下道“也罢,本小姐就不抢她的风头了。”
“这是那姑娘安排的戏?”胡二小姐一脸诧异的问道,隐约还有几分怒色。
我悠闲的喝着茶没有理,看向湖中央,涟漪与蛇开始打了起来,腰间的软剑被抽出当作武器。
紫荆插了话道“是与不是,待涟漪姑娘回来就知道了,诸位放心,长乐宫的侍卫马上就到了。”
但出乎意料,涟漪与蛇纠缠了好一回儿还没有灭了它,对方还真是下了血本。
我从刚开始的悠闲观赏到现在皱眉,侍卫听到动静已经到四周,但是没有人能飞到湖中央去,暗冥传音问我是否出手被我回绝了,现在还不是他们露面的时候。
那些夫人听到尖叫声就要往这边赶,被紫无带人制止了。
眼看时间越来越长,众位小姐面露惧色坐不住了,涟漪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庄重。
莫三小姐还加了把火“想必这孽畜不是那武林人带来的,不然不会这么久也未能降伏,莫非是公主的?”
“莫三小姐,饭可以乱吃,话还是不要乱说,诋毁公主,这罪名怕是你担不起。”我冷眼说道。
到现在我也看清了对方的布局,将此物放入我宫中的湖里,长乐宫的侍卫能入水能杀敌,却没有飞檐走壁之能,自然是无大用;若是父皇的暗影卫出场,就保护还是监视作用对方能做一番文章,若再借用我的名义,将皇太女一事捅破,各国使臣在之际,朝堂动荡下,父皇必是要否决的。
若是我身边的人出手,武功卓绝一事也能做文章,且此物来自江湖,这宫中谁能与江湖牵扯甚广,到时候再扣上一个似是而非的罪名,对方还真是好算计啊。
这蛇我也看清楚了,来自于落霞楼,有可变大小功能,能随身携带,也能在特殊诏令下化身巨蟒,不说毒性,单就这身躯就够人喝一壶了。
想明白这一场算计后,我不由冷笑了一声,但问题来了,是谁将这东西带到我宫中来的?
见涟漪已经有些吃力,可卿有些坐不住了,就在我思考这局如何破的时候,一阵笛声传来,湖中的蛇翻滚的更厉害了,但却没了章法,似是疼痛难耐,隐隐有落下之势。
笛声未响起几声后,长乐宫的墙头处出现了一个湖蓝色的身影,来的可真是及时啊。
“这是”颜丹看向我问道。
我回道“本公主从进了花园就与你们一起。”话里的意思是不知。
颜丹刚想再说话被杜大小姐拦下“想必是皇上派来的人,这番动静,那边也该知道了。”
反正父皇今日有让男女同席的打算,也不怕他们说这长乐宫出现了外男。
涟漪趁着蛇痛苦之际,寻了七寸狠狠的刺了下去。不一会这生物就落下了水里,激起了一篇浪花。
“紫荆,让人去捞上来。”见此我道,总要留个证据来寻寻将它放在我湖中的人,不知道对方能否应对的来我的报复。
哦,对了,墙头上的人是我的师兄,跨坐长乐宫的墙头上,吹着笛子,还真是潇洒,我见这亭子中有些姑娘已经出现星星眼了。
侍卫将那生物捞上来后,师兄从墙头飞下,换了首曲子,那蛇以明显的速度缩小,最后只剩下巴掌大,师兄将其吸入一个袋子中交给了紫荆。
涟漪与师兄彼此拱手一礼,飞回亭子中,依靠在亭柱上问道“不知诸位看的是否尽情。”
诸位脸上神色各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吃了苍蝇似的。
颜丹看了颜莫三小姐,见其失了魂儿,亲自对涟漪问道“这是姑娘给我们准备的一出戏?不知那刚刚吹笛子的又是何人?”
“是也,非也。”涟漪回道“这答案本姑娘还是给你们皇上陛下说吧。至于那吹笛之人,是今日进京的萧家二公子萧然。”
“萧家?是哪个城的萧家?”有姑娘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
涟漪回道“江湖萧家。哦,就是那个兰塞阁主的弟弟。不是说无忧公主近日遇到地几起刺杀与兰塞阁有关,你们皇上特意让人将兰塞阁主请来京城吗?”
这件事情虽不说人尽皆知,但在家中受宠的骨干子弟都有所耳闻。
众人未语,涟漪又道“江湖与朝堂无恩怨,萧锦做不出这事,指不定是被这京城什么人做了幌子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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