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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杨,这个造希望小学的地方不是早就选好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吕良伟混到如今的地位,自然不会连这点观察能力都没有,一眼就发现了杨程肯定有事情隐瞒。
“地方是选好了,就是……”
见杨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吕良伟忍不住皱眉倒“小杨,有什么话你就明说。”
“唉……胡董,吕书记,我就直说了吧。”
纠结再三,见实在瞒不过去,杨程只得坦白道“这件事,还得从我们这里的下沂村说起。”
“下沂村又是哪里?我记得希望小学的选址,不是在你们县城里吗?”
听到胡翔的问话,杨程道“之前我们经过多方面考虑,选定的地方就是县城里以前废弃的大礼堂那边。
那里附近基本没什么住户,地方又宽敞,那里又有水源,是县里最适合盖希望小学的地方了。
“所以现在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呢?和你说的那个下沂村又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在外面这边的下沂村,有一个出了名的地痞,叫做张德三。”
“这个张德三,今年大概四十多岁,早年他的爷爷是我们安远县的大地主,当初也是有田有地有房有农,算是县里叫的上号的人物。”
“当初大礼堂的那块地,还是张德三爷爷,主动捐给上面的,但是当时的上面管事的官员不好意思,于是就写了一块租赁凭证,证明这块土地还是属于张家,而上面只是租用。”
“后来赶上全国都自由了,打某些地多田多土豪的运动,张德三的爷爷虽然也有功劳,但也被打了,家里的千亩良田都被收缴,张德三的爷爷也被挂着牌子游街示众。”
“这件事,气的张德三的爷爷直接一命呜呼,张家从此也家道中落,但是在下沂村这块地方,依旧还是有些威望,特别是张德三的父亲从小还习过武。”
“张德三的父母在二十几年前相继病死后,留下张德三,从小也没人管教。”
“没事偷鸡摸狗,顺菜偷钱也都是家常便饭,大家见他年幼,又跟着张父练过几手武把式,也不愿意招惹他。”
“久而久之,也让他养成了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习惯,此人也不事生产,还集结了几个同样不想出去打工的年轻人,天天好勇斗狠,就靠着混吃混喝和政府的保障金过日子。”
“但最近,张德三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有人要出资在这里建希望小学,于是就跑到了政府来,拿着陈年的旧条子,非说这大礼堂的地皮是他张家,他张德三的。”
“还说如果想要这块地,就得给一笔钱他,买下这块地才能使用。”
胡翔听到了这里,也是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这个张德三,拿着几十年前,他爷爷留下的地皮条子,来敲诈勒索来了?”
“不止如此,自从上一次他们来我们这里要钱,几次三番没要到之后,现在就更变本加厉了,直接在老会堂的地方搭起了棚子,直接住在了那块地方。”
“这就是你刚才支支吾吾的原因?”
吕良伟斜了杨程一眼,不满道“瞧瞧你们这些个做领导的,连个地痞流氓都摆弄不明白,就这样的能力怎么管理地方,怎么给县里的百姓谋幸福。”
被吕良伟教训了几句,杨程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我也想收拾他们,可他们只是在那里搭棚子睡觉,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能拿他们怎么办。”
“上一次我让人拆了他们违建的棚子,那天晚上半夜,我家里的窗户就被人砸得粉碎,到现在都还漏着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