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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得的人?
时颜不由得转头,循着虞欢喜的视线看过去,当看到踩着幽深夜色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男人时,一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恒景怎么来了这里?!
却见他依然穿着早上那身墨色窄袖绣青竹纹袍服,一双凤眸暗芒微转。
明明袍服的颜色似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整个人却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仿佛在夜间行走的玉面武神,带着滚滚的气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时颜当然不会自恋地认为这男人是为了她而来的,想到方才虞欢喜的话,她有些讶异地看了身后的虞欢喜一眼,又看了不远处的恒景一眼。
却见他们两人分明在四目相对,恒景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冷厉,只是熟悉他的人就会发现,他此时眼中隐隐翻滚着浓重的戾气和杀意,那一步一步的架势走得,仿佛要带着家伙上战场杀敌似的。
虞欢喜也一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微勾,一双狐狸眼凉薄得仿佛冬日冰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在等着那个男人走过来。
时颜“……”
莫名有种她才是第三者的感觉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要自觉点给这两货让位啊?
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毕竟先前她还是女帝时,虞欢喜常常伴在她身边,虽然恒景进宫的机会少,也是见过虞欢喜的。
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两人竟这么熟!
双方之间还似乎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恩怨!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时颜有点风中凌乱了。
直到虞欢喜一声“见过恒都督”,才拉回了时颜的神智,她也这才发现,恒景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站定了。
陈应也赶紧走前一步,行礼恭敬道“见过都督!”
恒景看也没看其他人一眼,只定定地锁着一脸慵懒的虞欢喜,薄唇忽然扯了扯,沉声道“我来之前听闻我夫人救了一个男子,却没想到,还是我的老相识啊。”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却突然被点到名的时颜“……”
突然把她抬出来干嘛?难道这家伙是想说他是为她而来,顺便才见到了虞欢喜?
骗鬼呢!
这男人早上还警告她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来府衙亲自接她回家的概率,比六月飘雪还低!
时颜嘴角微抽,只是这事态发展有些诡异,她直觉恒景这样做是有什么目的,于是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
虞欢喜眸光微闪,似乎很是惊讶地看了时颜一眼,忽地,低低一笑,“原来,她就是你夫人,还真是缘分呐。”
话语中,还隐隐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然而,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恒景,却见他俊颜忽然紧绷,眸中杀意翻滚,冷光四溢,那一瞬间,便连时颜的心跳也快了一拍。
只是很快,他就压下了这忽如其来的戾气,嘴角微扯,用甚是恐怖的眼神说着十分客套的话,“我夫人救了你,说明你跟我夫人也是旧友,于情于理,我都该把你请回都督府,好生招待一番。”
时颜一怔。
恒景这是想把虞欢喜带回都督府?
这就是他亲自来到这里的目的吧!
只是,他带虞欢喜回都督府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方才那个案子,时颜眉头微蹙。
莫非,恒景也是因为那个案子,想把虞欢喜带走的?
其实,方才她便隐隐有个猜测,能让郑尹不顾一切地把杀人的罪名推到虞欢喜身上的,那个案子,很可能跟朝堂上的某个大人物有关。
而虞欢喜向来游戏人间,对任何人事物都不会投注过多感情,这世间唯一让他说得上痛恨的,唯有韩修与一个,连带着,他对韩家的人也待见不到哪里去。
能让他在死前拼尽全力都要曝光的案子,十有,跟韩家有关。
这家伙,心眼可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