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男人没再说话,一双较往常更为幽深暗沉的凤眸只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嘴角紧抿,侧脸线条俊朗而立体,竟无端地透出几分孤寂来。
风玄知看着,忍不住轻叹一口气,道“都督,既然你如此在意,何不直接问一问陛下?”
恒景微愣,不禁看向他。
“听都督方才说的,虽然陛下只是拜托了都督去救薛寻,没有向都督明说她的身份,”风玄知道“但陛下也说了,薛寻是她很重要的人,都督大可以顺着陛下这句话,去套一套陛下对薛寻的看法。”
套一套她的看法吗?
恒景嘴角抿得更紧了一些,背在身后的手也不禁紧紧握了起来。
若是他想,他自是有无数种方法套她的话。
只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也许是因为,他心底在惶恐着,最后的结果,是他不愿意接受的罢。
……
接下来几天,时颜竟难得的没有再见到恒景一面。
平时有事没事都要在她面前晃一晃的人,这几天竟然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晚上也不赖在她房间的长榻上了,遣人来和她说了句今晚不在她这里睡,就没了下文。
时颜从一开始的困惑和紧张到后头的胡思乱想和隐隐不安,只花了两天的时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宠?
这臭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觉得她提了个让他很为难的请求么,那他直接跟她说啊,她看起来就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么?她又不是拿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非要他答应!
而且,明明是他先前说,不管什么需求都可以跟他说的!
臭男人,狗逼男人,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是脑子抽风了才会信了他的话。
在第三天晚上,时颜依然见不到恒景的身影时,她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坐到了书桌后面,再一次翻开她先前整理的关于西南道和这回西南道叛乱的一切情报。
罢了,就当是真的失宠了罢。
最坏的情况,也坏不过刚刚重生的时候。
虽然没了恒景这一个巨大的外挂,但她自己也定是能找到救薛寻的法子的……
可是,还是好气啊啊啊!
愤怒之余,还涌现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
这混蛋,当初莫名其妙牵她手的人是他,非要赖在她这儿睡的人是他,表现出一副非常关心她的模样的人是他。
到头来,她才是被甩的那一个,凭什么!
时颜气上心头,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出了院子。
不行,不能再被那够男人牵着鼻子下去,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得当面跟他问清楚。
他们之间,能处就处。
不能处的,就一拍两散,以后该合作的合作,该各自行动的各自行动。
暧昧委婉这一套,她受够了!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