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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此时无论是李祥宝还是明军官兵都憋着一股气,这股气要是不发泄出来,难保会出现什么问题。
而黄家村、王家村,就是最好的发泄对象!
李祥宝倒要看看,这所谓荷兰人都不敢惹的黄家村王家村,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黄家村和王家村都位于岛东,一条起源于岛东的淡水河先后在黄家村分叉,流向王家村。两个村子便分别占了水源,将水堵住。因为水流孱弱,往往在两个村子灌溉之后便没多少水了,加上人为修筑堤坝截流,下游的村子更是没水,平常就两个巴掌宽的一条小溪流过,干旱时节干脆直接干涸。若不是海上降水还算充沛,百姓直接水都喝不上。
打井费钱不说,几个村子兑一兑还能掏得起,但是海岛上淡水资源有限,大量的农田灌溉让水井也不堪重负,往往灌溉几天之后井水也变成海水了,村民们吃饭的水都没了。因此不能用井水,只能靠几条溪流。
正因为如此,澎湖岛上的稻田很少,但几乎每家每户都种,虽然有渔港捕鱼,但不可能每次都能打到鱼回来,更不可能一点粮食不吃只吃海鱼,因此耕地必不可少,水源也就成了澎湖岛上的生命之源。
这黄家村和王家村的土地几乎全是黄家和王家两个地主的,其他百姓只是给地主种地的佃农,一年到头收成好的时候才能吃口饱饭,不好的时候大年三十都得饿着。
因此虽然这澎湖岛远离大陆,但老百姓的生活状况其实并不比大陆农民好多少。
李祥宝带领着执勤队向黄家村的方向而去,在他们前面大概三百多米的地方,杨万年的队伍刚刚消失在分岔路的拐角,为了防止杨万年这家伙犯了兵油子的老毛病,临阵脱逃,李祥宝特意让他走在前面,并派了常贵作为监军随行,确保杨千总能够尽职尽责。
“大人,黄二郎的宅子修有城垛,易守难攻,确实是不好打!”
到了黄家村附近,众人先是原地等待,等李祥宝派出的探子回来报告情况后,殷必成简单规划了一下后向李祥宝禀告。
“咱们出来只带了两支鸳鸯小队,一共二十四人,据探子打听到的消息,黄家村丁壮近两百人,可能是昨天受到惊吓,今日整个黄家村外面没有一个人,屋顶还有人放哨,怕是已经准备好防守了。”
李祥宝皱眉,现在手上兵力有限,二十四人却是是人少了。也难怪黄二郎敢那么横,若是自己手握一二百兵马,自己也不会将自己这个小小巡检放在眼里。
“火药带了多少?”李祥宝开口道。
“每个队长身上两斤,基本都没用,一共四斤。”
“团牌手顶着盾牌掩护,将药罐放在大门底下,把村子里的碾子抬一块过来压住,把门炸开!”
下令后,两个鸳鸯队分两个战斗组分别行动,一个小队负责抬碾子,另一个小队先到黄二郎家门前劝降,同时将火药罐子送到大门底下,等着第二鸳鸯队将碾子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