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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宝眨眨眼睛,回想起半年前在日本平户见过的人里,好像对眼前的中年美髯公没什么印象。
不过对方的名字李祥宝倒是耳熟的很,为后来的“十八芝”之一,李祥宝还记得,在原来的历史时间线里,陈衷纪好像就是在崇祯年初时死在了澎湖。
“恕晚辈愚钝,实在是没有印象了!”
李祥宝行了一礼表示赔罪,陈衷纪扶着椅子扶手哈哈笑道“你算是没有说谎!果然和郑一官说的一样,是个真性情!”
接着道“你去平户的时候我确实是见过你的,不过那时我在侧室,是去和幕府家臣谈事的,你应该是没有看到我的,认不得老夫自然怪不得你!”
李祥宝纳头便拜道“今日多谢陈先生救命之恩,如果不是陈先生,今日祥宝及众多弟兄必然要葬身海底了!”
陈衷纪上前扶起他“你不必谢我,我是专程赶来接应你的。不然何以至此?”
“专门来接应的?”李祥宝疑惑的看他。
陈衷纪道“红毛番之前占据澎湖时,劫掠了郑一官的两艘商船,他一直想报这个仇。不过除了劫掠荷兰人的船之外,也没什么好的报复手段。本来按照郑一官的性子,这件事大概也就这么算了,没想到两个月前,我们有三艘商船从南洋麻六甲(马六甲)、孟买和吕宋回来,途径台南,被驻守在台南的红毛番给扣下了,船上的人全都被杀,只有三四个人逃了出来……”
“有这种事?”
李祥宝皱眉,他就在澎湖,距离台南不过半日距离,咫尺之间,竟然毫无发觉。
“这等于是在我们头上撒尿,这样的挑衅郑一官当然不能当没看到。所以消息传回日本后,立即整合船队出发报仇,而我,便是郑一官派来澎湖通知你的,巧的是路上拦了刘香手下一伙儿海盗,经严刑拷问说是刘香派他们来监视澎湖的,并且已经在你出门的必经之路上设好了伏击,就等你入套呢。我不放心,便从澎湖转道向澳门接应你,谁知来的正是时候!”
“原来如此!多谢陈先生细心,才挽救祥宝一条性命!”李祥宝再次拜谢,陈衷纪将其扶起道“不必谢我,眼下还是正事要紧,先回澎湖再说。”
“那刘香一伙儿的确可恶,沿海居民以及各地海商都被其洗劫过,就连我郑氏的商船都遭过毒手。这人心狠手辣,绝非善类,毫无为人底线!”陈衷纪声音中带着愤怒。
“刚才逃走的那一伙儿,你可认得出是刘香手下的哪个弟兄?”
李祥宝摇头“陈先生,刘香派人设的伏击在来的路上已经遭遇了,对方派了刘三和刘四刘五来,刘五被我们俘虏,就在先跑的几条船上,刘三跑了,刘四战死,尸体还在船舱里堆着。至于刚刚那伙人,对方并没有挂出旗号,具体身份不清楚。”
“这就麻烦了,若是知道对方的身份,这个仇一定要报!我辈纵横海上,讲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这件事我会派人查的,一定查出对方的真实身份。”陈衷纪道。
李祥宝点点头“多谢陈先生,晚辈也会派人去调查的。我与李魁奇有仇,这次去澳门采购火器,碰巧遇到其手下水虎也在澳门采购火炮,便在他们出海后下手吞并了船上的货物,晚辈猜想这伙人可能是李魁奇派来接应的人。”
“李魁奇?”田川义郎突然开口道“我听说过这个人,他手下有个名叫宋五的,外号”白鲨”,听说不是很服从李魁奇的指挥,在海上也不挂任何旗号,肆意劫掠,三个月前,我们田川家运往浡泥的货物就被其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