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是罪人,奴婢有罪……是奴婢为攀高枝,昨日见大人喝了些酒便勾引了大人,奴婢知错,任凭夫人责罚,望夫人息怒……”
杜玉知用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虽和项青筠有几分相似,但到底神韵上差了些。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芸。”声音细细,有些胆怯。
这名字有点意思,杜玉知哂笑,更瞧不上陆霄这作态,也不知是在恶心谁。
“起来吧,随我进去。”
小芸是被搀着进来的,为表诚心应该是跪了许久,杜玉知没有为难她,让人给她搬了板凳。
喝了一口甜汤,杜玉知这才看向神情不安的小芸。
“你也不用怕,我不会罚你的,也不会赶你走。”杜玉知还想留着人去应付陆霄那男人,省得他来烦自己。
“夫人?您这是……”
杜玉知一副大度贤惠的模样,“是我疏忽了,夫君平日公务繁忙,我又是个懒怠的,不曾对夫君多加照顾。想来是该添个人为我分忧,我便做主替夫君纳了你,你就留在书房伺候夫君,莫要怠慢了。”
小芸自然是欢喜的,虽极力克制,但难掩喜色,立马要跪下叩谢,被杜玉知拦下了,“行了,养好身子才好照料夫君,无须多礼。”
晚上陆霄回来的时候,得知了府中多了一个妾室,便来寻杜玉知。
“夫人这是做什么,何不将人打发了?莫不是与为夫生出嫌隙?”
陆霄了解杜玉知的性子,当初选夫婿的时候,就不喜欢那风流浪荡,有小妾通房的,是个有妒性的女子。
现在忽然不闹了,还大度为他纳妾,总有几分奇怪。
外院书房都是信得过的。留着婢女也只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那人,只是偶尔看上一眼。
这几天他确实因着那人的事,心绪不定,才会放纵自己。
但想起被杜玉知看见那样的情形,他有几分难堪,也有几分恼,难堪于这样的场面被她看到,又恼她当着众人的面不管不顾大闹,让他颜面尽失。
“陆霄,你别碰我!我要和你和离!你让我觉得恶心!”
陆霄闭了闭眼,他总不自觉的想起当时杜玉知露出厌恶的神情,吵嚷着要和离的场景。
这让他感到不喜。
这么久都过来了,他愿意哄着她。
伸手搂过杜玉知的细腰,将她揽入怀中,“那女子只是一个意外,我心中唯有你一人,只心悦你一人。你将人打发了,我不纳妾。”
感受着怀中人的温软,陆霄的神情更是柔和了几分,“还有再不许说和离的事了。这件事是我错了,我认罚,该打该骂都随你。”
杜玉知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觉得这陆霄要不是有大病,要不就是演技太好,说得这般情真意切。
她轻笑着将人推开了,“不罚你了,原谅你了。我知是我忽略你,平日里也未能好好照料你,想想多个女子替我分担也好。姑母也劝我了,让我不要同你闹,我始终是正室夫人,谁也越不过我。夫妻更没有隔夜的仇。”
缓缓起身,站远了一些,替他倒了杯茶,“留下小芸也好,我看她是个安分的,就让她留在书房伺候你。”
“不用,我不需要什么人伺候,更不需要纳什么妾。”
杜玉知微微歪了歪头,“那你待如何?你都同她做了那样的事,难道还要翻脸不认人?”
陆霄一噎,“那只是个意外,一个婢女而已,你无须在意。”
“那就留着她吧,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
陆霄看她神情如同往常,似乎是真的不气恼了,心里面却又觉得不得劲。
他又伸手握住杜玉知的手,将她拉入了怀中,“有什么事你要同我说,不要闷在心里。”
杜玉知只好依在他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又惆怅的说道“那你说我阿爹会没事吧?”
杜玉知没立即同陆霄和离,不过是想着能不能找出陆霄对付杜家的线索,哪怕一点方向也好。
她父亲如今受伤,也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杜家现在也不太平。
万一闹着和离,逼得他提前动手,那可就麻烦了。
她记得陆霄对杜家下手应该也就在这一年之内。
她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好及时提醒父亲,以防不测。
陆霄轻抚她的颊边,“岳父征战沙场多年,也不是没受过伤,这回肯定没事,你不必担心。”
只是他的手慢慢的就移到了她柔软的唇瓣上,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低声喊道“知知……”
杜玉知只觉得难受,眼一闭,牙一咬,碰了碰他的下巴,细声开口,“夫君,我觉得有些头疼,该是昨日不小心淋到雨,我今日想好好歇下。”
想着他还要维持温润君子的模样,杜玉知倒也不惧。
美人在怀,陆霄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可他这时候不想惹她不快,也就顺着她。
“要是真病了可得找大夫过来。”陆霄关怀了几句,这时候他的下属寻来,他只好离开了。
杜玉知只觉得心累,她可不想再和陆霄做什么真夫妻。
况且……
遣退了人,杜玉知才解开衣物,慢慢踏入温水中。
白莹的肌肤上,青痕还未消,谁见了都得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杜玉知撩起一捧水,轻轻一洒,心中又觉得畅快,有了报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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