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业点头同意了下来,瘦猴立马乐颠颠地跟了上去,顺手就搂住了方正业的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跟脑抽似的在他腰上面摸了一把。
“方哥,你到底是怎么锻炼的?身材这么好……”
他还准备再摸两把,结果手却被方正业给抓住扔到了一旁,紧接着他只觉得后颈一紧,整个人被提溜了起来,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瘦猴身体踉跄了一下,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他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说道“方哥,你干嘛!”
他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被摔成了八瓣儿了,大家都是男人,摸一摸怎么了?真是小气!
方正业看也没看瘦猴一眼,丢下一句你回去吧,便骑着车子飞速离开了。
瘦猴吃了一嘴的灰,呸呸呸了几下后,终于把嘴里的灰给弄干净了,而此时他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过来,自己刚刚那种做法就跟登徒子似的,可不就是把方哥给惹毛了?
“该,让你手欠!”
瘦猴没忍住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嘀咕了两声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方正业离去的背影,见他真没有停下来等自己的意思,满心怨念的瘦猴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家所在的方向挪了过去。
计划又泡汤了,本来想要今天好好跟方哥联络联络感情的,现在又被他自己给搅和黄了,他这张破嘴什么时候才能管得住呢?
“清影,不是二婶挑你的不是,红玉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吧?我好好的一个闺女,跟你出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了?你这个做姐姐的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你怎么一点都不负责任?”
苏清影将苏红玉送回家后,可是把苏家的人给吓了一跳,哪怕苏清影再三解释苏红玉只是落了水,现在没事儿了,可是苏家人对着她还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李铁兰数落完了苏清影之后,她的二叔苏天赐跟着开口说道“就是啊清影,咱们这次让你跟着过去,那是看中你成熟稳重,能压得住你这个堂妹,结果你瞧瞧你做了些什么?要是她没事儿还好,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陪。”xiuЬ
苏清影被他们夫妻两个联合起来数落,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直接开口怼了回去“二叔二婶,我想你们弄错了一件事情,是红玉自己不小心掉到水里面去的,如果不是我的话,她恐怕都被淹死了,我也不指望你们用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对待我了,这种指责我可不认。”
“更何况,红玉只是我的堂妹而已,作为隔着一层血缘的堂姐,我并没有保护她的责任和义务,那是你们做父母该做的。”
说完这番话,她也不看那两口子难看的表情,转身就准备离开。
她还有事情要做,没时间跟他们在这里浪费。
眼看着苏清影就这么想走了,苏家那两口子顿时急了。
“不用了,我饭量大,若是再吃几个馒头,怕是要把你家给吃伤了,我回去吃。”
听到方正业的话后,方贤德面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你看你这孩子,早上你婶娘说的话是有口无心,咱们家还能差你那一点儿吃的?”
差不差见仁见智,之前方正业偶尔在方贤德邀请下过来吃饭,不过许文静很快就开始摔摔打打的,说出来的话很不中听。
他又不是闲得慌,没事儿去听许文静的抱怨?
方贤德被方正业的话噎了一下,见他坚持,叹了一口气之后,推着车子进了家门,而方正业长腿一跨,骑着自行车远去了。
许文静正在院子里面纳鞋底,见方贤德只穿了个衬衫进门,许文静也顾不得别的,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老方,你这是咋了?陪着你那大侄子去相个亲,怎么衣服都相没了?”
方贤德把之前发生的事儿都说了,许文静脸上的表情裂开了“那你的干部衫就给她了?还有那毛线衣,方正业是个大小伙子,火力壮,穿着背心又不碍事儿,你把毛线衣给了他,他要是不给你了怎么办?”
方贤德因为刚刚方正业的话心来正憋着一股邪火儿呢,许文静偏生在这个时候又一次火上浇油,立马就把方贤德的怒气给点着了,急赤白脸地训斥了许文静一顿。
“你以为谁都像是你一样是个眼皮子浅的?且不说退伍之后他拿到的那笔安置费,过去那些年他的津贴可一点儿都不少,人在部队上又不花什么钱,能攒不下来?还有,他现在是咱们封工的保卫科科长,一个月工资四十五块呢,他能看得上你那一件毛线衣?你办事儿能不能敞亮点儿?那是我唯一的侄子,你成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你到底想干嘛?”
许文静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抱怨,结果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她的脸涨得通红,讷讷地不敢开口回怼过去。
她就是看不上方贤德对方正业的那股子热乎劲儿,又不是他亲老子,天天那么上心干嘛?介绍相亲对象也是,把那最好的给方正业,自己儿子却只能轮到那次一等的。
整个封工谁不知道那个苏清影的名声?她年纪又大,长得又妖,说话时候刻意掐着个嗓子,跟谁都像是在撒娇似的,要是她有点本事儿,满厂子的人谁能看得上她?
结果方贤德就像是失心疯似的,非要把这样一个女人给弄进家门来,许文静哪里能乐意?
眼见着许文静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仿佛是谁欺负了她似的,方贤德的脾气变得越发暴躁了起来“你还有脸摆出这个样子来,看着呃你就烦,还不赶快给我做饭去。”
说完之后,方贤德就大步朝着屋子里面走了过去——刚刚骑车回来身上出了汗,现在汗落下去了,他有点儿冷,还是先回去穿件衣服再说。
许文静被自家男人这么急赤白脸地训斥了一番后,泪水全都聚在了眼眶里面,她没好哭出来,抬起手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倒是把这笔账又一次记在了方正业的身上。
都是因为方正业的缘故,要不是他的话,方贤德怎么会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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