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可是他好像是真的难受极了,她坐在床边的时候,手指一直在蜷着她的衣角,在梦里似乎都在拼命挣扎什么。
她伸手去拿开他的手,却发现指尖触碰间一片冰凉,似乎一点温度都没有。
男人额头的汗越来越多,虚弱得一点不见平时嚣张狂妄的模样。
看样子,是真应了嬷嬷说的,一般不常病,一病就难愈。
何穗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万分无奈道“你怎么那么麻烦呢。”
说着她站起来,后退了两步,与床拉开一些距离。
然后对着他大喊,“赵煜,起来喝药了!”
男人染上灯火透黄的眉毛不安稳地颤了颤,仔细一看,又像是眉上冻霜。他像是要挣扎着起来,但是有什么东西拖住了他,一直没法睁眼。
“赵煜,赵煜。”
他的耳边听到一阵呼唤声。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抬头一看,是一个坐在墙头,带着灰色冬帽的小女孩。黑眼黠慧,小小年纪却是山头土匪的坐姿。没一会儿,她便顽劣起来踩着墙头走,居高临下的眼眸中似有卖弄般的得意。
他听到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自己年少尖锐的嗓子里冒出来。
“何穗,你小心点。”
女孩才才不听他的,张开双臂,一边似稳不稳地走墙头,一边得意忘形不停地喊他的名字,“赵煜,赵煜,赵煜。”
“啊!”直到一声尖叫声划破苍穹。
直带着他冲出梦境。
眼前一片模糊的光亮,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何穗没好气地岔|坐在他的被子上看着他,眼神中尽是不耐烦带来的怒气。
她看到男人睁开了眼,再次扯着嗓子喊了一嘴报复。
其实烦躁意味全在尽数显现。
何穗爬到他的枕头边上给人扶起来,“赶紧把药喝了。”
她探出大半个身子将药碗去端过来,没好气地递给他道“是地府的彼岸花开太急了吗,你非要急赶着拉我下去看。叫了你好久了都不醒。”
赵煜接过药碗,听闻她的话,抬起头来,虚弱惨白的嘴角微微张了张。
“怎么,你担心我啊。”
何穗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生病的时候还知道耍流氓。
正常的时候就开始发脾气。
都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
赵煜喝药一直听话,慢条斯理地闷完之后,擦了擦嘴角,将碗放在一边,躺下睡回到被子里。
大概也有只有这种时候能如她愿一点。
没一会儿,赵煜感觉到油灯被吹灭了,房内陷入一片漆黑。有人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来,没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均匀安稳的呼吸声。衾被拥香,只有他一个喝了药的病人夜不能寐。他感到自己身上的发热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何穗照例拿脸舒服地贴了贴被子,打算温存一会儿衾被中的温度起来。
谁知道她侧着脸贴贴的时候,脑袋似乎卡进了什么地方,她的下巴一阵硌痛。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微敞着浅薄里衣的素白胸膛。
要遮不遮的,眼前尽是一片朦胧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