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王祥既然从小与祖母相依为命,她的祖母又早年丧子,只剩下这么一个宝贝孙子。理应会为王祥考虑。不至于放着好好的新宅赏银不要,跟朝廷对着干。
何穗一手抓着文书用指关节叩了叩书案,她一边思索一边朝着赵煜道。
“当时在北镇抚司,王祥明明同我说他的祖母是在他第一次被放出诏狱前病逝的。”何穗特意咬重了这个“病”字。
“如今,他又突然跑来煜王府门外说自己的祖母是被王爷的人害死的。到底是有人买通他栽赃陷害王爷,还是……”何穗用指尖叩了叩桌面,“当时去狐奴县办事的人有所隐瞒?”
赵煜“王妃可知王祥第一次进诏狱是什么时候?”
“这个需要王爷自己去查。”何穗转了转眼珠子,道“不过根据我的推测,最起码要在一年前。我今日问他能去学堂了吗?他说夫子说还要看他表现。”
“北镇抚司的人要他一年不准入学堂,我当时以为王祥能出狱全是王爷您的功劳,才这般问他。但是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因为离王祥第一次入狱已满一年,所以他出狱后才有勇气再去学堂找夫子。又或者说,找他来闹事的人给了他什么承诺,让他抵消了这第二次的罪证。”
赵煜“不是本王。本王还没来得及……&bsp&bsp”
“我知道。”何穗道“但凡他是您放出来的,估计也没今日之事了。”
何穗转过椅子,双手环胸,朝窗台外看了一眼。
月明星稀,不像是手可摘星辰的样子。
她道“看来我有必要和王爷一块去狐奴县一趟了。”
至少他们要清楚地知道,王祥的祖母到底是何时去世的。又是因何去世的。王祥到底是受人挑唆,还是替人做事故意而为之。
“不必。”赵煜冷冷地朝她道。
桃花眼在灯火下尽透着薄凉。
何穗不服,双手撑在书案边沿直视着他的眼眸,“为何?王祥第一次入狱之时祖母尚在人世,那她祖母到底是何时去世的,如何去世的,王祥到底知不知情这些都是关键。煜王不亲自去一趟,就不怕二手消息有误吗?”
赵煜“渔阳是北镇抚司管辖的地盘,本王不便出手。”
何穗真是纳了闷了。
她道“那王爷既然知道是二皇子管辖的地盘,为何当初要提议在狐奴县开辟稻田千亩,惹来今日事端!“
人还把她给拖下水了。
“当时情况不同今日。”赵煜道“本王今日就算问北镇抚司要走王祥的卷宗都难。王妃觉得,自己和同本王如此贸然去狐奴县,当地太守,以及工部郎中氾大人就会乖乖任由我们差遣吗?”
“你可是当今皇上嫡子!”何穗简直急得想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拎过来揍他。
但是她突然想到什么,手下动作一滞。
“你几次提到的工部郎中氾大人,可是二皇子的人?”
不然堂堂大晞皇后独子,连一个工部侍郎都使唤不了?
如果他当真是二皇子的人,那他上报的这七户人家都是自愿签字画押一事,又是否有假?
赵煜看着她,眸色未变。
“是不是二皇子的人本王不知。”他道“不过,工部尚书,泰威泰大人,是万大将军的妻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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