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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万众瞩目王爷该如何招架王妃投怀送抱之时,赵煜一把推开了何穗。
饭桌上的一众,包括一旁站着的众人,皆嘘唏不已。
论翻脸不认人的本事,还得是他们家的王爷。
昨儿个晚上那般急不可耐,结果见了光就不认账了。
不过王妃也不亏,他们煜王爷,可是大晞多少男女肖想的美人。
就在一众百感交集之时,羭次匆匆忙从外头跑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北山大师圆寂了。”
“什么?”最先是韶光站了出来,他道“北山只是腿脚不便,身子骨无恙,为何会突然圆寂?”
羭次摇了摇头,“齐明寺中的僧人来报,道是秋夜露寒,北山大师在来往各个偏殿的山路间,不慎滑落。”
春夏手握佩剑的身影一动,“崔大夫可有及时救治?不该啊,北南东西四位住持向来形影不离,昨夜北山住持何故一人独行?”
“齐明寺的僧人道是昨夜崔先生正巧不在寺中。”羭次回。
金夫人忍不住道“崔九命这人也真是。有要紧事的时候从来见不着人影,真不怪陛下那么好脾气当年都对他动了杀心。”
金指挥使挽住夫人的手,劝阻道“往事不可再提,夫人莫要多言。”
金夫人眼中带着哀怨地朝自家夫君看了一眼,重新在桌前坐好。
就在何穗打算提议于情于理煜王府上都该派人去齐明寺一探究竟之时,门外又进来一人。
久不逢面的玉桂楼掌柜——慕容桂杰。
何穗自然当他是来找他的,还当是月娘节将近,玉桂楼忙不过来,要找她去帮忙。
谁知她起身相迎,慕容桂杰直接越过她去找了赵煜。
“王爷,属下有事禀告。”慕容桂杰朝赵煜卑躬鞠礼道“昨日长公主同驸马爷来了找了属下,道是玉桂楼那块地被朝廷看上了,不日工部便会派来人拆。国计民生、百姓温饱乃是大事,恳求王爷去找陛下网开一面。”
太华公主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慕容桂杰话音刚落,春风楼的连翘连娘手中捏着帕子,顾不得抚媚多姿,急冲冲跑进来。
“王爷,不好了。今日一大早,户部连着北镇抚司一块前来,非说我们春风楼偷税漏税,要将我们关楼整顿,开张无期。”
“王爷,冤枉呐。春风楼虽是花街柳巷之地,但请来的几位账房先生都在他们当地颇有名望,为人刚正耿直,几十年了从未出过纰漏。往年春风楼也没出过岔子,怎么到了今时今日反而栽了跟头。往来的达官贵人最是好面子,若是真这么被关了,就是重新开张,大家忌讳着二皇子的面子,怕也是不敢来了。”
赵华赵珏那姐弟俩,还真是好事不做,做坏事都商量着一起。
这不摆明了给赵煜下马威。
何穗心道怪不得那日烧了公主府,死伤惨重,愣是偃旗息鼓要一丫鬟了事,原来在这等着呢。
何穗朝暮容桂杰道“掌柜的你先回去,往日做什么今日照旧,工部没找人上门一天,你就正常开张一天,剩下的王爷定会去了解清楚,看看事情还有无挽回的余地。”
紧接着她目光扫向连翘,“春风楼的账簿,回去重算,该补税补税,若是查实户部同北镇抚司无端生事,我们南镇抚司也定不姑息。”
“王爷,”何穗回头,语气立马就软了几个调。“府上可有什么厉害的帐房先生,一道随着连娘去春风楼瞧瞧罢。”
赵煜对她的撒娇讨好的腔调充耳不闻。
他语气波澜不惊地道“厉害的帐房先生没有,王府贫寒,无帐可算。不过……”
何穗朝他三两步挨过去,眸中生光“不过什么?”
赵煜受不了她那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眼神,别过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