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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宁不凡见大师在正厅中,他拿了一个炉子和铁锅,将酒壶挂在腰上,来到正厅背后。
他将炉子放到一扇窗户下烧起,架上铁锅,等锅烧热,将酿好的竹筒酒倒进锅里去煮。
过不多时,酒开,登时飘香四溢。
圣光大师正自打坐,突然闻得阵阵酒香传来。
他鼻中忍不住重重吸了两口气,发出嗤嗤声响。
“什么味道,好香啊!是酒,不对!怎么有股子竹子香味?”
他喝过那么多酒,却从未闻到过有竹香味的酒,登时大感兴趣。
当即心痒难耐,按耐不住,身不由主,循着酒香味而去。
来到厅后,正见宁不凡在那煮着一锅酒。
他当即走上前去,鼻子用力的闻了闻,问道“你这什么酒,好香啊!”
“这是我亲自酿制来送给你的,大师。”
圣光大师最是怕别人知道他喝酒,当下佯怒道“我们修道之人需要戒七情六欲,人间一切凡俗情绪,难道你不知道吗,谁允许你煮酒的,还是当着我的面。”
宁不凡躬身道“小子知错了,我这就将酒倒了便是。”
圣光止住他,说“先不慌,你把这酒放在这里,我自有处理之法,你这要倒的话,也是浪费和污染环境的行为,这样很不好。”
宁不凡心知他这是想把自己支开,然后自己偷偷喝酒,也不问他有什么处理方法,他的处理方法多半便是倒肚子里消化,当下也不多说什么,便道声“是”,自顾自走了。
他待见宁不凡走远,连忙蹲下身子,将脸凑到锅旁,使劲用手将热气往鼻子里扇,口中连道“好香好香。”
也不顾酒水滚烫,端起铁锅,仰头便喝,转眼便喝了个干净。
喝完之后,还扎巴嘴,自言自语道“老夫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特别的酒,要是再多一点就好了。”
宁不凡在暗处见他又要装矜持,又怕被人看见他喝酒,不由得有些好笑。
没过几天,圣光正自打坐练功,又闻得有竹酒香传来。
圣光走出去,正欲怒斥宁不凡,知道他又在厅后煮酒了,
走过去一看,却见厅后只是煮着一锅酒,却不见宁不凡他人。
他知道这是宁不凡故意将酒放在这里来引诱自己的,但奈何他对酒瘾十分的大,一遇到酒就控制不住自己,就仍不住想喝。
他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将锅端入屋中,暗地里偷偷饮用。
而后每隔三四天,厅后总会煮着一锅酒,却始终不见宁不凡踪影。
圣光从最开始假装愤怒,到后面却是不管不顾了。
宁不凡知道圣光已经上钩,便不再给他偷偷煮酒,他懂得一个适可而止的道理,知道前面一直给别人好东西,别人会接受,到后面别人会觉得理所当然,而后来不再给了,那人反而多个念想,他总会觉得少一样什么东西似的。
所以宁不凡在断断续续给圣光送一个月的竹筒酒后,便不再给他煮酒了。
圣光大师为了这口美味的竹筒酒,这个月都没有出门,都是在暗暗等待着宁不凡给他准备美酒,而这次过了十天,宁不凡却依然没有给他准备竹筒酒,他不由得有些心痒难搔。
但他又不好直接质问宁不凡,为什么不给他煮酒了。
这日,他见宁不凡从山下回来,故意走到他面前,朝他身子上看了看,发现他没有买酒,不由得有些失望,随口问道“今天买了什么菜了?”
宁不凡道“就是大师你们常吃的菜啊。”
“没买酒吗?”
“什么?酒?大师不是说修道之人不适宜喝酒吗,大师为什么好端端的提起酒来?”宁不凡假意说道。
圣光眼睛咕噜噜一转,一甩大袖,叫道“是啊!我是修仙之人自然不喝,但酒是祭奠先祖必备之物,你父母没告诉过你吗?所以酒是必须要买的,饭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买!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