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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的一声。
陈清莲似乎才反应过来,吓得大哭起来。
林春浓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见林秋末走到那群小女娃跟前,像是在说话的样子,且一点气愤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就哭了呢。
林春浓赶紧起身过去看。
陈清然见林春浓过来,就说她“你小小年纪怎么这样小性,我堂妹说你什么难听的了吗?”
林春浓刚才那句话的确不算难听话,但是秋末也没怎么样吧。
而且怎么就成我小性了?
“秋末又没有打她,”林春浓当然是维护自家人。
陈清然哼了一声,说林秋末“你跟着她早晚学坏。”
林秋末说道“以后你少针对囡囡,上次我帮你,只是换当初吃你东西的恩情,不要总觉得我和你是一伙的。”
陈清然的眼睛红了,恨恨地看了林春浓一眼。
这时候,方达从院子里看到外面的情况不对,拿着书就跑了过来,挡住林春浓道“怎么了囡囡。”
林春浓说道“没事。”
“你又是谁?”陈清然看着方达问道。
方达一张仿效大舅的小脸上满是笑意,“我是囡囡的表哥,你们都是村里的孩子吧?摘野菜的是不是,我知道哪里多。就在那边,枯叶下面发了不少野葱,还有荠荠菜。”
一个小女孩道“你骗人,荠荠菜现在才不会长出来。”
方达自觉是个小大人,根本不与一个小女孩计较,笑着哄道“不信你去看看,今天上午我们去山里,我还看到呢。”
然后他就把林春浓和林秋末带到家里,路上已经问清了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什么事,方达对林秋末道“你是太维护囡囡了,那点小事根本不用管。”
林秋末说道“我知道。”不过不管事情有多小,只要囡囡生气就不是小事。
林春浓跟她表哥说“是那个清莲先说我是个牛的。”
她虽然内里是个大人,一般都不跟小孩子计较,但有时候还是很小气的,再说了,秋末也没有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打人是不。
“秋末是去跟清莲小丫头讲道理了,没有打她。”她又跟表哥说道。
方达看看自家小表妹,笑了笑,这小脾气,长大别不会是夷水村一霸吧。
三人都没把跟陈清然姐妹俩的那几句口角当回事,遥见村里有炊烟升起的时候,陈清然的母亲刘氏往这边走来,还未到林家门口,便喊道“林家二弟妹,在家不?”
方小草从厨房出来,笑道“在呢,陈嫂子啊,快进来说话。”
想当初他们才搬到夷水村,整治乔迁宴的时候,这位村长夫人就没来,今日突然到访,应该是来者不善。
方达手里剥着一颗小葱,往外看一眼,低声对正在灶前烧火的林秋末和林春浓道“肯定是来发你们的。”
发就是告状的意思。
林春浓忙着给秋末递柴火呢,顺带等着刚刚焖到灶底下的栗子,转头看向表哥“我们又没有欺负陈清然。”
方达嘘了声,道“你过来听听。”
林春浓把手里的一根竹柴递给林秋末,悄摸摸跑到门口,就听到陈清然的母亲在说道“---你们家那个孩子,从前在二发家就不是个好的,现在竟然去欺负村里的小女娃---”
林春浓直接出来,说道“大娘,秋末没欺负她们。”然后她就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连谁说的什么话都一字不漏。
刘氏惊讶地看着这个小豆芽一样的小姑娘,而后笑着道“你们春浓,小小年纪就如此伶牙俐齿呀,怪不得我们家然然回到家只会红着眼睛哭呢。”
这什么意思呀?方小草脸上的笑意消失,她来到夷水村这么久,跟村长夫人打交道的次数很少,以前也只隐约听四嫂子提到过,说这位村长夫人的爹是个童生,她是村里唯一一个识字的妇人。
说起来,这种科举至上的年代,有功名的人,就算只是一个童生,在大字不识的农村人眼里,那也是个文化人。
面对村里的妇人时,刘氏也会带着些不自觉的优越感,因此当方小草一下脸子时,她也马上把不高兴流露出来。
“我女儿伶牙俐齿只是把话说清楚了,可不是伶牙俐齿地欺负人。”方小草说道。
刘氏冷笑道“我也没有说你们伶牙俐齿欺负人,不过我们家然然比你姑娘还大几岁呢,都说不过她,可见这伶牙俐齿是够厉害的。”
方小草皱着眉道“小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都很正常,你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