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点的地方,关了五六个人。
还没看到三儿子,陈老太的眼泪就下来了。
“三儿啊。”
“娘?”听到熟悉的声音,陈耀光猛地站起来,挤到门口,看见老娘和大哥,差点哇一声哭出来,“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心里却在痛哭大骂,“他娘的,再也不欺负人了。”
陈耀祖凑近了打量三弟几眼,低声问道“没受欺负吧?”
“没有,”陈耀光摇头,“这一片儿关的都是罪行轻的。你们跟林家求求情,叫我快点出去吧。大哥,昨天晚上就拉走几个人,是去江左的信州服劳役的。”
他虽然只做过一个小小的村长,却很清楚上位者的心理,这种的,要是不花钱打点,即便只是服劳役几个月,回来的时间也没有一定。
“你放心三儿,娘都给林家的磕头了,她亲口说了不计较,过个两三天你就能出来了。”陈老太捧住儿子的头,细细打量着,“好好在里面待着,别跟人起冲突。”
陈耀光就跟小时候犯了错一样,点着头道“娘,我知道了。”
说了一些话,又看着儿子吃了一个肉饼,陈老太才道“儿啊,刘氏说是去她娘家给你想办法去了,我也没管,她这两天可来看过你?”
陈耀光一顿,“没有。娘,您不用管她,她娘家也没什么能跟县里说上话的人,兴许很快就回去了。”
陈老太便说道“我就不管她了,要是等你出来她还没回家,你自己去刘家接人吧。”
“您不用管。”陈耀光再次道。
这时候,狱卒的脚步声响起,紧跟着就是一声提醒“陈耀光的家人,时间到了,你们该走了。”
陈老太这才多长时间啊?
不过她不敢赖着不走,再次地交代儿子要老实要听话,这才被老大扶着走了出去。
陈耀光靠在栏杆边,瞅着那条黑暗的走廊,好一阵儿都没动弹,其余几人皆是偷鸡摸狗的混子,刚才听他们说话就已经好奇了,此时一人终是忍不住道“兄弟,说说呗,你咋进来的?”
陈耀光不想理人,这两天都是,进来之后的头一天,连饭都没去吃。
“你像是有家有业的,怎么还跟我们一样了呢?”另一人也说道。
陈耀光才终于抬起眼皮,看向这几个人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眼瞎,我是不自量力,我是自找的。”
可是内心深处,他还是埋怨林家人的,怎么就至于一封信告到县太爷的公子那儿,你有这么多得力的朋友,你拿出来一个吓唬我呀?
难道看我吓的痛哭流涕认错不比这样解气吗?
哐哐哐,是陈耀光抓着栅栏猛撞头的声音。
几个混子不自觉地靠紧了些,正以为他疯了,就听这人讲述起来他进来的缘由。
然后混子们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一个经常进出县牢的老混子道“陈兄弟啊,你这情况,真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关几天就放了。你得罪了贵人,贵人不松口,你真得去服苦役啊。”
这话一出来,本就担心这个的陈耀光更是心沉沉落在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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