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云感叹了一声,声音在静逸的大厅中继续响起,“林贤弟实非常人,当是时,果断下令那宁蓝为锋矢阵阵头,三人结成小阵断然对眼前之敌发起主动进攻。”
“呀!真是想不到啊!”
“先莫吵,让贤侄说下去!”
稍微被打断了一下,赵鹤云继续说,“三人状如猛虎入羊群,片刻便杀穿过去!留下六七尸体,这边是我等追进去时先看到得场景,还有十几个惶然失措的壮妇。按说,这个时候,是最好脱离险境的时候了。”
“没错没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别忘了后面还有几十个追兵呢”
“没错个屁,你这话就没道理了,要是就走了,哪里还有后面那尸山血海。”
“哎呀,张兄教训的是,小弟倒是忘了这茬了,只想着赶紧脱离险境微妙嘛。”
“你这想法倒也没错,换了俺,俺也先跑,三十六计,走为上嘛,就不知道这林郎君使得什么妙计了,俺们凡人,一时无法参透啊。”
“倒卷珠帘!”
赵鹤云等厅中议论停下,自己也稍作休息,才接口道。
“林贤弟使的是兵法中的倒卷珠帘!林贤弟透阵而出后,想得不是脱险,而是继续杀敌,瞅见这群壮妇魂都被吓没了,而又听到追兵靠近了,于是抓住机会,佯作进攻,实则是把这群壮妇往追兵那里赶,于是失了魂了壮妇慌不择路,当然,那夹道也没有让她们有选择的余地,果然按着林贤弟的意图,撞进了追兵群中,顿时人仰马翻,林贤弟看时机到了,便决然的发起了突击!”
“壮哉!有勇有谋,因地设计,果敢决然!假以时日,必是我大宋一方统帅啊。”
这次出声了是赵居静,虽然之前听赵鹤云大致说过,也查过卷宗,却没有如此细节,今日是赵鹤云这说书人当出了成就感,不由说得起伏跌宕,引人入胜。
“静公说得有理啊,如今我大宋危机四伏,北面的蒙古频频挑起战事,对我大宋是垂涎欲滴啊,当得猛士守四方啊,可惜,林小哥还是太过年幼了,若是年长一些,仆必定向官家保举其出镇一方。”
苏知州深觉赵居静说的很有道理,对林彻的年幼也是大感可惜。
‘呵,杀几个不成器的贼人就要保举我出阵一方!?这大宋的文官对战阵之事真是轻率啊,难怪老是被人打得满头包。’
林彻对苏知州的话却是不以为然,觉得太过儿戏了。
赵鹤云继续把后面的事讲了下去,但大多数人还沉浸在那番厮杀的情节里,只有讲到林彻轻轻一句话就逼降了最后那七八个贼人,才又对林彻感到惊讶。
这时候,陈府的大管事轻手轻脚的走到陈老头边上,附耳问道,“家主,是不是该开席了,厨房那边早已准备好了。”
陈思进这才醒悟过来,哎呀,这么久了还没开始上正菜呢,“快点吩咐下去,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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