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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下去!
这个答案出乎柴进的意料,他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狼吃羊,则活。不吃羊,则死。谁之过?”秦锋的语气有些漠然,柴进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谈生死,不问对错!
柴进没有再问下去,端起另一碗沆瀣浆缓缓饮下。
平日里他吃酒后,最爱喝沆瀣浆解酒。可今天这沆瀣浆喝下去,只觉得索然无味,甚至还隐隐泛起淡淡的苦涩。
客厅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秦锋轻轻抿着沆瀣浆,也在暗自观察着柴进。他来拜访柴进,主要的目的有三个
其一,自然是打探林冲的消息。柴进在沧州地界手眼通天,又和沧州官吏交好,上至沧州知州下到牢城营差拨结识之人不知凡几。若要打探林冲的下落,他是最好的选择。
其二,武松。算算时间,现在武松应该是在柴进的某个庄院里。若能收服最好,就算收服不了,刷个好感度也是不错的。
其三,他想看看,柴进究竟有没有反心。这一点对秦锋尤为重要。
若柴进真有反心,那他在秦锋未来的计划中将会是极其重要的一环。毕竟未来沧州将是直面大金铁骑的第一道防线。若柴进没有反心,那秦锋必须早做其他准备。
如果秦锋没有记错的话,如今在遥远的东北,女真族的一代传奇领袖完颜阿骨正以名士卒起兵反辽。而在明年(年),完颜阿骨打会称帝建国,金国自此将正式登上历史舞台。
“镔铁虽然坚硬,但终会变易朽坏。只有金不会变易不会朽坏,最为真宝。”
秦锋要以十年磨一剑,以金试之锋利。
“大官人,我也有一事不解。不知大官人可否解惑?”
秦锋放下碗,盯着柴进说道。
“但说无妨。”柴进仍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
“那王伦之前占据梁山水泊打家劫舍,收留者多为朝廷所不容。大官人身份尊崇,为何会私下支持?”
若说柴进暗中支持王伦,是有反派之心,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一来,梁山一代的头领实力都不咋的,柴进有钱有势,若有反心大可派一个心腹之人上山做一把交椅。二来,柴进上了梁山之后,种种表现明显是个招安派。
柴进摇了摇头说道“我与梁山三位头领交厚,只是欣赏他们是群好汉。梁山不过是偏隅之地,我亦常使人前往躲灾避难,以免为朝廷奸臣乱贼所害。”
“他们若是谋逆呢?”秦锋突然冷声问出了口。
柴进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休得胡言!王头领颇有才识,只是科举为权臣把弄,屡试不中一时失意罢了。杜迁、宋万两位头领亦有报国之心,如何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说道这里,柴进才反应过来,秦川才是如今的梁山之主。
“莫非,秦头领”柴进的眼中隐藏着一股极深的杀意。
他现在真想把眼前之人的面具摘下,看看他现在到底是怎样一副神情。
“大官人说笑了。我取梁山只为有个安身,寻个逍遥自在,并无异心。”秦锋微微笑着说道。
他不知道柴进说的是真是假,自然不会轻易透露心思。